时候,你弱,金花就强,到了崔屠夫家,崔屠夫强,金花就弱,大约也是这样的。”
“也有可能,是一个简单的原因,她就是被打服了,被驯服了一样。”
沈清淡淡地道:“我见过驯兽的,一开始抓来的野兽,总是不肯听话,驯兽的人就会用各种手段,打到它惧怕,打倒它不敢反抗,又或者威逼利诱,让野兽不得不服从,不敢不服从。”
章二狗愣住了。
沈清见他不说话,又补充了一句,“这些其实都是我听来的,至于是不是,对不对,我就不知道了。”
章二狗抿了抿唇,握紧双手,沉沉地盯着地上的金花。
他心里明白,沈清说得有道理。
金花或许一嫁过去的时候,曾经凶过厉害过,可是崔屠夫那样的人,根本不会允许女人爬到自己头上。
他会变本加厉地动手,将金花打服。
一次不行,那就两次,两次不行,那就三次。
总有被打服的一天。
在极端地惧怕之下,金花或许不敢再反抗,或许会做出自己无法操控的事情。
但章二狗还是不想要原谅她。
她的屈服和退缩,都是害了章银银的原因之一。
同时,他也痛恨自己,当初为什么会觉得,章银银跟着金花是一件好事。
他深吸了一口气。
沈清瞥见他的神色变化,猜到他在想什么,淡声道:“其实,没有让你选择原谅,或者是不原谅,人心都是复杂的,没有一个统一的标准,对待每件事的看法都不一样,父母未必爱子,对于一些人来说,父母、子女、亲友,、原则都抵不过自己的性命,这也是寻常。既不必钻牛角尖,也不必把自己困在所谓的仇恨和愧疚中,一件事过后,无论它是好还是坏,过去了都是过去了,没必要沉湎在过去之中,凡事都要往前看。”
章二狗抬头看向沈清,眼眶有些发热,“谢谢你,沈娘子……”
沈清微微摇头,“这件事,结局如何,归于何处,是你自己的所思所想所为,与我没什么关系,要谢的话,也应该谢你自己。”
章二狗愣了一下,一时间不太明白沈清为什么这么说。
沈清却没有再说什么。
晚些时候,陆泾便回来了。
大半夜的,借不到什么马车,他只好又跑了一趟万安堂。
今夜是苏大夫留宿万安堂,得知陆泾过来,让人套马车,他便跟着过来了。
待陆泾和苏大夫进来,众人没有多说话,就把金花送上了马车,又将崔屠夫扔到了马车的后车板上挂着。
准备妥当后,沈清便要离开。
临走前,她同章二狗说道:“章姑娘现在只能慢慢调理着,她如今的伤势,也不适合挪动,便不要让她去医馆了,让她在家里养伤,每日万安堂会让人来给她换药和复诊,即便不是我,也是万安堂里的大夫,不会出什么问题,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