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翠翠又是狠狠震了震,算是彻底明白,沈清看似没理会徐刘氏,实际上却是真的在救徐刘氏的命。
而同一时间里,瓷碗里的火焰,也燃烧殆尽。
徐翠翠偷偷转头看了一眼,便见瓷碗里的公鸡血好像少了大半,只剩下一点点,而里面原本的木偶,更像是凭空消失了,不见一点踪迹。
如果不是徐翠翠一直在这里没有离开,她还要以为是沈清偷偷将那小木偶掉包藏起来了。
但她一直站在这里,可以看到沈清的一举一动,她可以保证,那个木偶就是凭空消失的。
可是,这怎么会呢?
“沈娘子,那,那个木偶呢……”徐翠翠想不通,便还是直接问道。
沈清道:“烧成灰了,不见了。”
徐翠翠:“……”
沈清转过身来,重新走到床边,探了一下徐刘氏的脉息。
下一瞬,她拿出一根银针,在徐刘氏的人中一刺。
徐翠翠便见,徐刘氏猛地一皱眉。
紧接着,便突然睁开眼,坐了起来。
“娘,你没事了?!”
徐翠翠面上露出些许喜色,立即走过来,扶住徐刘氏。
刚醒过来的徐刘氏,面上又是白沫又是鲜血,看着颇为狼狈,她还有些迷糊,听到徐翠翠的声音,茫然地看了看自己身处的环境,“我这是在哪儿?翠翠,你怎么在这?”
“这是在医馆。”
徐翠翠扶着徐刘氏,让她靠在床头,松开手,退到床边,望着徐刘氏,又掉起眼泪来,语气里满是不相信和质问。
“娘还问我,我倒要问问娘,你为什么要对陈刚下毒手?他可是我的丈夫啊,是我孩子的父亲啊,你要他的命,你想过他死之后,我怎么办,孩子怎么办吗?”
听到女儿的诘问,徐刘氏下意识地想要否认,但眼前忽然浮现出一些画面。
她蓦地想起来,自己在家里忽然口吐白沫,倒在了地上。
当时,她就看见了,自己脖子上,忽然出现了一块鱼鳞。
看到那东西,徐刘氏顿时就把自己吓得够呛。
她知道,肯定是下咒的那边出了什么事。
徐刘氏便喊着陈刚的名字,她认定一定是陈刚知道了什么,故意算计她,想要以牙还牙,以彼之道还治彼身。
后来,她记得自己迷迷糊糊的时候,儿子徐家旺过来了,要带她去陈刚家……
对,他们好像去了陈刚家!
再看女儿现在的表情,徐刘氏便什么都明白了,自己办的事,一定是暴露了。
她心里一虚,眼睛有些飘忽,音量却提高了不少,“死丫头,你这说的叫什么话!我可是你亲娘,有你这么跟亲娘说话的吗!再说了,现在是陈刚要害死我,你不去跟陈刚闹,你跟我闹什么?!”
徐翠翠没想到,到了现在,徐刘氏还是冥顽不灵,她失望地一摇头,苦笑一声,“娘,我现在真是越来越不懂你了,你为什么?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害陈刚,难道就因为我们俩没给你钱吗?!”
徐刘氏瞪大眼睛,重重地一点头,理直气壮,“对!谁让你们不给我钱,给你弟娶媳妇!你个没良心的,当初要不是我把你拉扯大,你能过上现在的日子?你就那么一个弟弟,让你给点钱,倒像是要你们的命一样!既然你们不想让我和你弟弟好过,我凭什么要让你们继续过好日子?”
沈清眯起眼,几不可见地皱起眉,这个徐刘氏,跟李氏和沈富贵还真是一模一样。
一心趴在女儿身上喝血,还喝得这么理直气壮。
“娘!”
徐翠翠大为绝望,身子晃了晃,扶住旁边的桌子,才没让自己摔倒,她咬了一下唇瓣,泪眼朦胧地看着徐刘氏,“娘,徐家旺是你的孩子,我就不是你的孩子吗?你自己回头想一想,这些年,你问我们要过多少钱,但凡拿得出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