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泾和聂科在客栈里,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张大富的下落。
“文若兄,咱们这么找下去,也找不到人吧……”
聂科跟着走了一圈,心里越来越慌,也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会儿。
陆泾却不理会,在原地站了片刻,他忽然转过身,朝后院走去,他觉得问题还是在后院。
那是张大富住的地方,如果想要找到蛛丝马迹,或是找到沈清等人的下落,还是得去后院。
见他转身就走,聂科只能跟上。
两个人再次回到后院,却发现后院变了样子。
方才的一片狼藉,消失不见了,一切恢复如初,好像之前什么事都没发生。
“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聂科看着这小院,有些懵,那些灰烬都消失了,现在乍一看,这就是普通的小院,左侧的墙壁旁,攀爬舒展着一大片月季,花朵娇艳但不诡异。
在夜晚里,看着那些花朵,别有一番风景。
只是……
他明明记着,刚才这里是一片灰烬啊!
“文若兄……”
聂科偷偷地拉着陆泾的袖子,总觉得不对劲,这里太奇怪了。
他刚想说什么,就听到吱呀一声。
抬头去看。
便见之前关闭的房门,此时又被人打开来。
紧接着,之前他们遍寻不得的张大富,忽然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文,文若兄……”
聂科顿时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样,一把抓住陆泾的袖子,疯狂地颤抖起来。
陆泾盯着眼前的人,紧抿着唇。
“两位小公子不睡觉,怎么到这里来了?”
张大富笑呵呵地走过来,面色温和,一点也看不出来,有什么异样。
聂科紧张兮兮地盯着他,张大富拿着个灯笼,灯火明明晃晃,地面上还倒映出他的影子。
看着好像还挺正常的。
但,随着他靠近,聂科抖得越来越厉害,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地往下掉。
陆泾站在那里,却没出声。
聂科看他如此,想喊都不敢喊出口,他本想拽着陆泾转身就跑的,可陆泾直勾勾地盯着张大富,他也不知道,陆泾在想什么,不敢随便乱动,只好勉力让自己站着。
不要倒下去,就是他最后的体面了。
“两位小公子怎么不说话?”
张大富已经提着灯笼,走到他们面前。
他满脸疑惑,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看上去很无辜。
再看四周早已恢复如初,方才那一切,仿佛都是陆泾的一场梦。
陆泾沉着脸,微微蜷缩了一下袖中的掌心,如果不是掌心里的符纸,在张大富过来的时候,滚烫起来,他都要以为,眼前是个正常人了。
可惜,他不是。
陆泾暗暗地提了一口气,面上如初,没什么变色,“我们有事想要来找掌柜的,贸然来打扰掌柜的,真是不好意思。”
“有什么事吗?”张大富关切地问道。
“我们刚才好像是碰见鬼了,他抓走了我的夫人,和聂兄的书童,不知道掌柜的,我们方才来找过掌柜,但你房间里没人,你……”
陆泾有些警惕怀疑地看着张大富。
“你们没有来过啊,我一直在房间里,没人来找过我,你们是不是撞到了其他地方?”张大富一本正经地说道。
陆泾迷惑道:“其他地方?”
“早些日子,有客人来跟我反映过,我这客栈里,似乎真的有什么脏东西,他们有些人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在另外一个地方,那里跟我的客栈一样,但又不一样,你们遇上的情况,可能和他们一样。”张大富沉声道:“这都是撞邪了啊!”
“……这么说,掌柜的,你这客栈,真有邪祟?那为何还要一直开下去?这不是害人吗?”陆泾面上闪过一丝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