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问你什么,你答什么就是,看我做什么?没做过的事情,难不成还会赖到我头上?”
栾妈妈攥着衣袖,呐呐地,还未开口。
沈清盯着她,却忽然问道:“栾妈妈近些日子,身体不太好吧?”
栾妈妈不明所以地看她,不知道这小娘子是谁,没有贸贸然地开口。
“心绪难安,夜间多梦,晚上盗汗连连,白日体虚畏寒。”沈清也不需要栾妈妈开口,她微微一笑,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她的背后,“您不觉得,你身上寒凉得厉害,背上重得很吗?”
栾妈妈猛地一震。
沈清又淡笑道:“江家二小姐过身到今日,已经快五天了,这距离头七不远了,我听说,头七回魂夜,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江家二小姐或许不知道是谁真的害了她,但谁经手此事,她肯定是知道的,栾妈妈,您说是吧?”
栾妈妈剧烈地颤抖起来。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这小姑娘怎么在这胡说八道?”余氏一听,气得死死瞪着沈清,咬牙切齿道:“别说这世间无鬼,就算真的有鬼,这青天白日,还能出来害人不成?”
沈清意味深长地朝栾妈妈一笑,“那可就不知道了。”
栾妈妈呼吸都急促起来。
余氏脸色阴沉得厉害。
未等她说话,沈清又看着栾妈妈,加重了一味药,“栾妈妈,这鬼魂害人,可会丧失理智的。想一想你的儿子孙子,这几天是不是身上也都不痛快?尤其是你的儿子,他近来身体也不好吧?可请大夫看了,是否药石无望?”
栾妈妈眼前一黑,扑通一下,跪倒在地。
杭大人见缝插针,猛地一拍惊堂木,“到现在,你还不说实话吗?难不成,你还想替什么人隐瞒?”
江大人也听出来了,这栾妈妈是突破口,他压抑着怒火,声音颤抖着道:“这位妈妈,你也是有儿有女的人,死去的那是我的女儿,她才十六啊!她还这样小,您于心何忍?您若是真的助纣为虐,可曾想过你的子孙?这事若换在你身上,你能接受吗?”
“江文昌!”余氏大声喊了一句。
谁都看出来,她此时有多么慌乱和焦躁。
栾妈妈脑海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没听进去,只想着沈清刚才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