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法子?”陆平急吼吼地问。
王大师捋了捋山羊胡,道:“今晚,我会在你们家后山,布置一个阵法,届时你想办法将陆泾引过去,只要他去了,我保证你可以得偿所愿。”
“……”
陆平心里一抖,隐约猜测到王大师要做什么。
他迟疑地道:“……陆泾是不是会死?”
王大师闻言,嘲弄地道:“怎么,你还舍不得你那个弟弟啊?陆平,你又不是什么好人,这些年给陆平下药的事,你不都做了吗?这时候跟我装什么兄弟情深?想想你往后的荣华富贵,再想想你儿子未来可以平步青云,你再来跟我谈兄弟情这三个字。”
陆平面色一白,被戳到了痛脚,他咬咬牙,道:“好,我一定会想办法把陆泾带过去的!”
王大师这才露出满意之色,“此事宜早不宜迟,天色已晚,你早些回去准备吧。”
陆平知道这已经是临门一脚,不得再反悔,他重重地一点头,便小跑出了土地庙。
王大师看着他身影消失在视野里,眯起眼睛,露出些许得意之色。
旋即,他便也离开了土地庙,提前去布置。
然而,他们俩谁都不知道,同一时间,沈清已经得到了消息。
沈清吃完饭,便和莫氏坐在院子里洗碗,忽然间她耳朵滚烫起来,她眉心几不可见地一跳,神色并无太大的变化。
她甩了甩手上的水珠,起身道:“我肚子忽然不舒服,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去吧去吧。”莫氏本就没想让沈清陪同自己洗碗,她早早就让沈清去休息,沈清不愿意,闻言她巴不得地连连摆手。
沈清便起步离开了院子。
沈清绕到后面的茅房,指尖一翻,掌心里翻出来一张小符箓。
此为子母符,是沈清从前自己发明的,有追踪和监听之效果,母符监听,子符传音。
沈清遇到陆平时,偷偷在陆平身上丢下的,便是母符,而她手里的,便是子符。
沈清捏个手诀,打在子符上。
子符上的朱砂闪烁出淡淡的红光,如同连接信号似的。
下一秒,陆平和一个陌生男子声音,便从里面传出来。
“……当初是你说的,我和陆泾……”
沈清之前的没听到,从这开始往后便都听到了。
当听到什么同占一个星斗,如此荒唐的言论时,沈清简直匪夷所思,难以置信陆平竟然是被这种话洗脑了。
自古以来,确实有同占一个星斗相争相斗一说,但多发生在双生胎之中,或是父子局内。
还从未听说过,两个年岁相差那么大,且不是差整十二岁的兄弟,竟还有相克的说法。
陆平但凡多读点书,也不至于被这种荒谬至极的言论骗了。
沈清无语地一摇头,静静地听完陆平和他口中那位王大师的对话。
后山、布阵……
看来他们还是没打算放过陆泾。
子符闪烁片刻,便归于寂静。
沈清知道,那两个人应该是分开了,她手一扬,子符飘到半空中,便化为一缕白烟。
沈清看也不看,径直回了家。
她回去时,莫氏已经手脚麻利地收拾好了灶房。
见她回来,便笑呵呵地道:“我烧了一大锅热水,闺女,你待会儿洗个热水澡,晚上能睡得好些。”
沈清神色如常道了一句谢,便回了屋子。
屋内点着烛火。
陆泾靠在烛火边看着书,瞧见沈清进来,他便放下书,想要站起来。
沈清却快速走到他面前,压低声音,问了他一句:“陆泾,你信不信我?”
这话来得突然。
前后不着。
陆泾愣了下,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说,他抬起头来,烛火煌煌,沈清眼里仿佛有星火一般。
陆泾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