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小狼崽痛到地上打滚。
疼啊,怎么会这样疼……疼到失去知觉,那人又转动树枝,把他折磨醒来。
“告诉我,你叫什么……?”男人发出低沉而变态的笑。
“沈……沈涧……”小狼崽巴巴地道。
这只是无尽折磨的开始……
那男人肉身虽出不去,魂体却能在附近的山岗游荡,常年掳来过路的行人,他把那群人扔进了万魔窟的斗兽圈,然后告诉他们,杀死里面那只幼狼,便能获得自由。
从那以后的每一天,小狼崽都活在无尽的杀戮,与别人死亡时那痛恨的眼神中。
他眼睛、舌头、脊椎、肋骨,几乎每个地方都被那个人折磨割去,那人甚至逼迫他,去吃那些战败者的肉。
他不想吃,不想失去邪魔最后的尊严。
于是以法术伪装,每每骗过了那男人。在长期的折磨中,他学会了奸险狡诈,学会了欺骗,学会了戏谑而冷漠地对待每一条生命。
直至……三十年前,他从万魔窟逃了出去。
他开始了长久的流浪,他一手建立起托天城三十三重天的半壁江山,又上天入地,通过一次又一次的掠夺,补齐自己身体的每一个部位。
他尽量使自己不要想起这一段对他来说,无比残忍的过去。
薄花蓉的话,又将他带进了那个万年冰雪的魔窟,那个戴着面具浑身散发着腐肉恶臭的男人,和那一根……搅动他血肉模糊眼眶的树枝……
“啊……啊……啊……”他似乎被魇住了,停留在那冰冷似铁的回忆里,出不去了。
“小涧,小涧,你别怕……你别怕……”薄花蓉颤抖着手,不顾换血疼痛,小心翼翼地抱着沈涧。
她的泪滴答滴答……落在了少年的脸颊。
“我的孩子,已经出来了,我不会再让你受苦了……”薄花蓉软嫩的脸颊,蹭着沈涧的鬓发。
她紧紧闭眼,“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让你落入贼手,让你吃了这么多苦。”
“阿娘保证……你会得到你应得的,你会得到整个上清界,为娘会为你争得一切。”
阿娘?
不……沈涧心中了然了,这女人想要找的孩子根本不是他,而是他披着的这张幼狼皮而已。
他晕了过去,可他无比清楚,薄花蓉那可怜的孩子,早在几十年前一个至冬的雪夜,惨死在了万魔窟一个不为人知的角落里。
……………………
“吁——”
“吁——”
“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