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
季寻真沉默了一下,手蓦然握紧了小锄头,“是的,我想做最后的努力。”
这是她唯一的赌注,对抗贺兰镜唯一的砝码。
就算贺兰镜对元微没有丝毫感情,有一丝稍微能够牵制他的愧疚也好……
…………………………
夜晚的风夹杂着雨雪,季寻真挖出了那个小盒子。
她裹起披风,穿梭在甬道,找到了贺兰镜送来的那两名彤史。
两名彤史见女帝亲自来找她们,惊讶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陛下有何吩咐。”
“孤要见你们贺兰将军,劳烦两位女史代为通报。”季寻真道。
两名彤史更加惊讶了。
当天夜里,尤其的冷,一点也不像将要临春,冰消雪融的模样。
贺兰镜的帐篷里来了一名通身裹得严严实实的神秘人,在她风尘仆仆地步入帐篷之后,引路之人便恭谨地退了出去。
贺兰镜的帐篷烧着炭火,暖和得紧。灯火照着舆图,挂壁上挂着刀兵盔甲,寒光倒映。
“本将还以为女帝陛下到底要龟缩绝远城多久呢,没想到你自己来了。”一个嘲讽的声音想起,来人挑起了帘子。
季寻真回过头,掀开了披风,露出那张属于元微的脸。
贺兰镜的壳子动作滞住,沈涧则控制自己不要妄动,他见到了她了,他见到她了!
活生生的,不是在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