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头马阿唯沉默了片刻,“你能保证一定会放过我们吗?”
“当然能。”
“你发誓。”阿唯道。
下一刻,迎接阿唯的,是一个猛烈的肘击,打得阿唯鼻梁断裂,口吐鲜血,“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威胁承光!”
打人的是周延,他怀里抱了十几个陶塑人像。
泥菩萨宴绥生了气,“你怎么敢?!”
周延又是两耳光抽向宴绥,“闭嘴,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之前他还要估计一下宴绥显赫的人间地位,现在还顾忌个什么劲,有了这么多绝远城的陶塑人像,他随随便便也能当一个三山的外门弟子。
就算是十个燕国皇子来,哪有一个三山弟子珍贵。
“别……你别打他,我……我带你们去。”人头马阿唯弱声弱气地说道。
“阿唯,我没关系……”宴绥只感自己牙齿松动,脸部辣红。
“啊哈?你他妈还逞强,你算哪根葱,你以为自己还是燕国那个该死的小皇子?!”周延一看宴绥那个善良到一点不接地气的劲儿,心里就一阵不爽。
这世上就你一个圣人,就你一个好人?
他直接挥拳,打中宴绥面门。
宴绥不敢倒地,他背上还有小人头马,只得直直接了这一拳。
他被打得眼冒金星,嘴部酥麻,只觉什么东西梗在嘴里难受。
他一吐,竟是几颗完好的牙齿。
“够了!”季寻真看不下去了,“阿唯,带他们去。”
阿唯点了点头,一张脸藏在阴影里,看不清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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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厢,越不惊一行从另一边进入了绝远城。
“越兄,您看,此乃仙品。”陶为抱着陶塑人像,赞叹不已。
“好多好多仙品宝物啊。”李盛兰也揣了好多个,抱着就差泪流满面了,这下她七十二门末席的位置保住了。
三个月来,毫无仙力的日子,令李盛兰所有的骄傲都付之一炬。
能进七十二门对她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放下!”越不惊缠枝玉笛往前一横,示意陶为把那陶塑人像给他那远点。
“为……为何啊?”陶为念念不舍。
但看了一眼越不惊,少年的眉头越皱越紧,他本能地感到事态不妙,连忙放下了人像。
“邪物。”越不惊一眼睇去,“你们都好好放心,别摔碎了。”
“摔碎一个,恐放出邪魂。”
众人一听,怕得发抖,赶紧把人像都规规矩矩放下了。
他们这群皇亲国戚是见过好东西的,也知晓世界上不会有什么便宜买卖。
“听到越公子的话了吗?”李盛兰忽地对身旁一个女登山者大叫,“别藏起来,你是害我们所有人!”
李盛兰吼完,就一把抢过那女登山者想要藏起来的人像。
澹台灵犀眼见这一幕,抬了抬眉毛。
李盛兰这几个月成长得比以前十几年都多啊,看来是真的吃够了苦了。
“那……这里这么危险,我们还是……离开吧?”陶为充分发挥了自己贪生怕死……不,非常能苟的特质。
“我非常重要的人,在这里。”越不惊感知到季寻真在向最为危险的皇宫靠近,“陶为,你们修为低,先退出这座城。”
“澹台,你跟他们一起去。”越不惊不能让澹台灵犀跟他一起冒险,他要对贺星洲的嘱托负责,“淳风,和我走还是和澹台走,你自己选。”
“我跟你走!”李淳风和澹台灵犀同时道。
越不惊:“……”
“我想去救季寻真。”李淳风单纯道,还有个不能说的理由是,陶为太粘人了,他不习惯。
“我也想去救寻真。”澹台灵犀柔和道,还有个不能说的理由是,主人在那里,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