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林一口气爬到了5楼,这同样是一栋没有电梯的单元楼。开门的是一位50岁多岁的老太太,不!应该是大姐,有着45度斜角的脸部肌肉和三角眼。多年的“职业经验”告知一姐,这绝不是一个善茬。应该不是需要心理疏导的当事人。“你好!我们是防疫志愿者,可以叫我老林。这位是主要负责心理疏导的老师”老林这时候才很“正式地”做了自我介绍。一姐赶紧接到:“您好!叫我小杨就好了,请问产妇在哪里?”开门的大姐嘴巴朝房里瘪了一下,示意进来。进门后不大的客厅里散落着凌乱的衣服、袜子、零食袋子、外卖盒子……随着打游戏的声音望去,才发现原来沙发上躺着一个被乱物所半覆盖的人,严格的说是一个玩游戏的男人。为何是半覆盖呢?因为他的脚踩在凌乱不堪的茶几上……老年大姐打开一间房门,嘀咕着:“哪个女人不生孩子?这么矫情,还要心理老师来看!”一姐和老林面面相觑,但也速度朝房间迈进……老林又因为是男性,所以站在客厅和卧室之间的过道,进退两难……
卧室里传来虚弱的声音:“老师们,都请进来”老林跟随在一姐身后进去。说话的就是产妇,旁边并没有小孩子,询问得知孩子住院了,因为产妇身体不好加之情绪低落,暂时由外婆陪伴宝宝住院。这间房间看上去非常的干净整洁,尤其对一个家里有产妇的人来说,房间十分干净,这一点让一姐感觉倍感舒服。这时他们两位才弄懂:开门的是婆婆,躺在沙发玩手机的是老公。产妇衣着整洁坐靠在床上,面色苍白声音虚弱。一姐轻声安慰产妇不要紧张,并且解释因为疫情他和老林才这副打扮。在这种情况下做正式的心理咨询其实是很困难的,因为志愿者的防护服、口罩都会让人紧张今天的任务是心理建设倒不如说做好的倾听者。产妇声泪俱下地诉说自己的不幸:生产前疼痛很严重阵痛持续了一天一夜、生孩子时完全没有尊严、医生来做内检感觉自己像只猴子、在疼痛难耐生死攸关的时候婆婆和老公以麻药会影响小孩子智商为由不允许医生为她打无痛……一姐不知何时脸上挂上了泪珠,这说的不就是自己吗?心理咨询活动中要求还有同理心但是不可有太大的情感偏颇,一姐尽量克制自己。当时一姐生孩子也是这般模样,内捡一遍又一遍有时候是男医生,有时候是女医生。遇到教授级别还要带队观摩。孕夫躺在检查床上两腿分开,任由医生手里器械塞进产道检查,那个时候没有性别可言,没有欲望,没有男女授受不亲……只有祈求上苍快点结束这让人尴尬疼痛的检查。对面的产妇说着,一姐感到自己双腿打颤,放佛此时此刻自己在生孩子……自己在呼唤孩子赶紧出来不要再折磨妈妈了。当时一姐进产房医生有询问需要孩子爸爸陪产吗?一姐迅速作出反应不要。因为之前看过报道比如陪产时,有把男人吓晕的,还有让男人产生心理阴影从而不能进行正常夫妻生活的……诸如此类,坚决不要陪产!产妇继续说自己产后出院就自己做饭、自己打扫房间带宝宝还要忍受堵奶的疼痛。婆婆永远都是那句“你们年轻人可真娇气啊!我当年……”老公永远是那个长不大的孩子,下班就玩游戏,等待做好饭端上桌……晚上宁愿睡客厅沙发,美其名曰保证自己充足睡眠,自己上班很辛苦。一个月的工资投在游戏里都不够……基本初步判定:这是产后抑郁症的症状。也不难理解接到反馈的产妇的种种情绪不稳定的行为了。这时一姐拿出自己看家本领帮助产妇做心理疏导,老林则像个听话的学生,坐在旁边认真倾听并配合点头。
九十分钟之后,俩人起身离开。产妇表示感谢,希望下一次再见!中途产妇的婆婆和老公是完全没有出现的。走到客厅,产妇老公依旧玩着游戏,没有起身搭话的意思,婆婆倒是往门口走了走。下楼后,一姐深深呼一口气对着老林说:“林队,你知道吗?我刚超级害怕,感觉产妇说的是我在生孩子一样!要不是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