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里面再打听谁是林营长。
想到这里,王晓磊便动了身。
陆秋把孩子们赶到房间了写作业,自己拿了启蒙的书给宁宁和蓉蓉看。
宁宁读了几遍之后就坐不住,问陆秋:“妈妈,隔壁的张小美妈妈会离婚吗?”
“不知道。”陆秋敲了敲她的小脑袋,“你怎么管那么多?”
“我盼望着她离婚呢。”
宁宁直言不讳地说出来,“她爸妈离婚了,就不会再和林秀芬来嘲笑我。”
宁宁一直记得她刚来部队大院的时候,想和张小美他们玩,却被他们给无情嘲笑了一通。
蓉蓉低下头,什么也没说。
她想到了虎子。
有一件事,她谁也没告诉,就在今天看表演的时候,她突然想去上厕所了。
宁宁和陆秋都看得认真,厕所就在不远处,她就没叫其他人,自己去了厕所。
然后她就遇到了虎子。
虎子可能也没想到会遇到她,楞了一下,然后朝她露了一个笑容来。
蓉蓉一直以为自己是非常讨厌这个爹的,可在那一刻不知道怎么的,竟然心里面带着几分酸酸的感觉。
她赶紧收敛心神,什么都没和虎子说,回到了座位上。
可那之后,她的心里就像是藏了什么东西似的,一直蠢蠢欲动。
陆秋往蓉蓉那边看了好几眼,很少有她和宁宁说话的时候,蓉蓉在一旁发呆的。
但她并没有着急追问。
晚上,左至历给陆秋端来洗脚水,两个人一同泡着脚,说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话题从孙竹斓到没到家,转到隔壁赵巧梅身上。
“你那个战友的妹妹,还挺厉害的。”
她说的厉害,并不是说这个人多厉害,而是指她心机深沉。
“我也不了解。”左至历生怕陆秋误会,赶紧解释。
“这人你不知道,但是我怎么听说在文工团里,就有好几个相好的?”
左至历低笑了一声,过来捏陆秋的鼻子。
“谁醋缸子被打翻了?”
说笑了一会儿,左至历拿了俄语书问陆秋,陆秋突然想到李静的父亲,问道:“现在已经这么严重了吗?”
“早过了严重的时候了。”左至历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和苏联的关系早几年就已经僵化,但那边一直有外交官,李静的父亲不过是其他党羽之争失败了。
多的他就不能再多谈了。
为了这事,左至历的父亲还专门写了信回来,嘱托他好好处理李静的事情。
到学校去教书,其实是对他们都比较好的方式了。
陆秋没多问,开玩笑地说:“会不会过几天就不用学俄语了?”
一语成谶,第二天翠竹就过来通知了她这个消息。
翠竹是第一次来他们家,坐在院子里都很新奇,侯晓媛也是四下打量着。
“部队里都说你日子好过,我才发现你日子还真的挺好过的。”
侯晓媛过来,是把陆秋的俄语作业都统一收起来,销毁。
陆秋把作业递过去,翠竹就压低声音道:“你不知道,咱们俄语老师也被抓起来了。”
说是抓起来,也就是被隔离在小屋里,接受政治审问。
只要精通俄语的人,都得接受审查。
“怎么突然又严重了?”陆秋不经意的问。
“不知道,上面也没说。”
他们两个还有排练任务,因为少了个李静,他们所有的节目都要重新排练一遍。
侯晓媛走到门口的时候,忍不住停下脚步,欲言又止地看着陆秋。
“怎么了?”陆秋和这个班长的关系也就一般,远没有翠竹亲近。
“那天我跟着杨则西去外面,碰到了一个叫虎子的,她,她拉着虎子说了很多话。”
侯晓媛说完,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