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至历呵了一声,故意坐的更近了一些,“都快冬天了,哪里还热?”
他看了看陆秋做的数学题,扫了一眼就看出来陆秋的错误,“这不是这么做的。”
陆秋终于舍得把视线挪到他身上,看了一眼左至历:“你会啊?”
她可是上过大学,学过高等数学线性代数的,这些题对她根本就不难。
不像那些文工团的小姑娘,自从上了数学课之后,个个都哀怨起来,白天练习的时候,都在发愁数学这门课。
左至历点了头:“当初没进部队前,也上到了高中。”
陆秋放了心,才上到高中,那他说得肯定不对。
左至历没错过她的眼神,觉得好玩:“我们陆秋同志这么有把握,看来是学得不错了。”
陆秋抬着下巴恩了一声:“我是天才。”
“那敢不敢打赌?”
左至历把床铺好,陆秋回头问他:“赌什么?”
“你赢了我让你开幼儿园。”
“那要是你赢了呢?”陆秋不上当。
左至历拿眼神看了看床,“任凭我差遣怎么样?”
陆秋脸一下就红了,白天这人看起来很是正经严肃,一副冷淡高傲的样子,一到晚上就像变了个人一样,什么话都能说出来。
“还没熄灯呢!”
左至历低低地笑容从喉咙里发出来,“我也没说现在做啊。”
陆秋把身子扭过去,不再理会他。
左至历坐过来,从她手里拿了笔,在她的本子上演算起来,他的字写得很漂亮,一看就是练过的。
有孙竹斓那样的妈,他又是大城市出来的,的确有这个资本。
两个人靠得很近,陆秋甚至都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那双修长的指间甚至还带了淡淡的烟草味道。
“你吸烟了?”陆秋眼神警觉起来,俯下身闻了闻,的确是烟的味道。
这么一凑近,陆秋的气息都喷在他的指尖,酥酥麻麻的感觉传来,让他的喉结忍不住上下滚动了一下。
“老张请客,拿的好烟,就吸一根。”他的声音也沙哑了起来,强迫自己的视线从陆秋身上移开,“你看这题,你是不是做错了?”
陆秋没再纠着他吸烟的事情不放,盯着那题的答案看了看,发现还真是她做错了。
“你真的只上过高中?”陆秋不可置信地问。
“那你真的没上过学?”左至历和她的眼神对上,两个人的眼眸在这一刻互相陷入彼此的世界,好像能直达内心一样。
“我说了我是天才。”这句话刚说完,灯一下就熄了,漆黑的夜色席卷而来,陆秋顿时觉得眼前什么都看不到。
她刚想出声说什么,唇上就传来温热的触觉,一双手托住了她的后脖颈。
月光洒进来,陆秋睁着眼睛依稀能看到左至历棱角分明的轮廓,男人亲得很是认真,高挺的鼻梁就在她的眼前,偶尔还会擦过她的鼻尖。
这一刻,陆秋的心突然砰砰乱跳起来,想到当初她会那么轻易答应嫁给左至历,其实他的脸占了很大的一部分原因。
她闭上眼睛,认真享受这一刻的温情。
突然,她的身体被腾空抱了起来,左至历把她放到了床上,俯身压了上来。
第二天,几个孩子起床才发现,是左至历做的早饭,卧室的门到现在还关着。
陆冬去担心:“姐夫,我姐呢?生病了吗?”
“没。”左至历神色如常,“你姐累了,让她多睡会儿,谁也别去打扰她。”
陆冬去哦了一声,陆立春却碰了碰他胳膊,小声说:“你不是说不叫他姐夫吗?”
陆冬去脸一红,昨天左至历带着他们跑圈,又带着他们去看了会儿训练,还说他以后放了学也可以来这里练习,他当时就叫了姐夫。
陆立春翻他白眼,用嘴型说:“叛徒!”
宁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