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贺兰浑隔着门缝, 影影绰绰看见里面的是上次帮着在厨房归置东西的李道姑,脸上忙就带了笑:“李师, 是我呀,昨夜城里出事,道长一个先回来了, 我不放心得很, 连夜赶过来看看她, 如今她怎么样?”
李道姑也认出是他, 有道是吃人家嘴软拿人家手短, 上次他来时送的菜蔬到如今还有一大半,便是灶下烧的柴火也都是他送来的, 此时不免有问有答:“观主在老师父那里, 似是有要事, 一直在里面不曾出来, 郎君再等等吧。”
“好咧。”贺兰浑拄着剑慢慢走回车上,因为后背上还是疼,此时便压着个软垫斜靠车门坐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卫隐闲聊, “昨夜我跟道长在车上说起那个笑声,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就走了,也不知道到底为的什么事?”
卫隐依旧一言不发,不过贺兰浑也不需要他回应,自顾说了下去:“我总觉得那个笑声对道长十分熟悉,不过想来想去,熟悉道长的,除了这观中的人,也就只剩下你我了,肯定不是我。”
卫隐看他一眼,神色淡淡的,还是没有说话。
这人倒是能憋,先前纪长清在的时候他左一句长清右一句长清,话多得聒噪,如今纪长清不在跟前,他就在这里装哑巴。笑嘻嘻地又说了下去:“你什么时候认识的道长?”
还是没有回应,贺兰浑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靠着软垫:“我是三年前认识道长的。”
话音刚落,贺兰浑看见卫隐慢慢的,慢慢地回头,看他一眼。
那眼神阴郁冰冷,贺兰浑觉得,假如眼神能飞刀,那他身上现在,起码得插了七八百刀。
几乎是凭着本能,似笑非笑地又添了一句:“卫道长好像很不喜欢我跟道长相识的方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