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同意朱天子的要求,实际上是有原由的。
第一,我有自知之明,我们如今人手太少,压根不是大楚的对手,更加遑论把洛阳给抢回来啦;第二,我们昨夜之因此会成功,实际上是有运气的成分在,占了出其不意的便宜,可以赢纯属侥幸。”
燕楚楚讲到这儿,摊了下手,有一些无可奈何地继续说:
“打仗不可以一直靠运气罢!其实,我们的圣蓉军,战斗力未必便比大楚强,再加之人数不占优势,他们又有了心头预备,想着要再赢下去,可是就不那样容易了,即便勉强胜利了,亦是惨胜。
朱天子亦不期望我们圣蓉军合军覆没罢!即便朱天子给我们许下天大的酬劳,我们也的有命享才是,因此,此事儿不妥。”
洛阳有3万大楚部队守着,杜开山起码也可以回去1万多人,这便有了3万人,另外,大楚的部队不只杜开山这一支,周边各个给攻陷的府城,亦有大楚的部队镇守,只须杜开山召集一下,非常轻巧便可以聚齐10万大兵。
燕楚楚说人数不占优势,可不是托词。
况且,柴定章还只是给他们画了一个大大空饼罢了,燕楚楚又不是蠢货,咋会白白上当呢?
柴定章听她这样说,面色有一些难看。
可对方都把话说明白了,他心头便是忿怒跟不满,也无法发出,他总不可以承认,自个儿压根不把圣蓉军的性命当一回事儿罢!
实际上,燕楚楚讲的这一些,他又何尝不知?只是,他不在意圣蓉军的生死罢了,抑或说,他本即是要他们给自个儿当炮灰的,死啦也便死啦,刚好削弱燕海明的势力。
原当是燕楚楚是个女子,耳根子软,没啥主见,他只须略微说上几句,她便会乖巧上钩替他卖命,没料到,她居然这样难缠的,他且倒是小瞧她了。
柴定章强行压制下心里头的郁气跟怒火,浮露出二分笑容说:
“燕头领可不要妄自菲薄。
不说旁的,仅凭你手头的那几门火药大炮,想着要抢回洛阳就不费吹灰之力,如今大楚都要快给你吓破胆了,你用的着这样高瞧他们么?倚我瞧,他们压根不是你一合之敌,燕头领也多给自个儿一点信心才是。”
燕楚楚才要讲话,便见一个兵卒在门槛外单膝跪地说:
“启禀皇上、大人,岳元帅在城门边求见。”
柴定章一听此话,立马一拍桌子,站立起来,惊喜地说:
“啥?你说岳元帅来啦?”
岳元帅自然就是岳桂英了。
柴定章当是岳桂英已死啦,他亦不咋在乎她的死活,因此,昨夜连问都未问燕楚楚,燕楚楚也没提起,因此,他居然不知燕楚楚救下了岳桂英。
今天收到讯息后,便有一些惊喜失态,现在他恰是缺人时,岳桂英既忠心又有能耐,她可以活着回来,他自然乐见其成了,没准,她还会带着些许军马过来,不必事儿事儿都倚靠圣蓉军,他也可以多二分谈判的资本。
岑洛宾也站立起来,赶忙吩咐说:
“怔着干嘛?还不快快去请岳元帅进城!”
等传话的人下去以后,柴定章才从新坐下,满面笑意地扶摸着木椅的抚手,叹说:
“诶呀,寡人真真是没有寻思到,岳元帅居然可以逃出生天,真真是谢天谢地,佛陀庇佑呀!”
说话间,他看见了一边含笑不语的燕楚楚,一拍脑门说:
“噢,对啦,险些忘掉了讲了,岳元帅是我麾下的一个女将军,平常最的我着重,燕头领亦是女将军,届时我介绍你们认识一通,料来你们会有非常多话题可谈。”
燕楚楚轻轻颔首了下,才要跟他说自己早便已和岳桂英认识了,便见柴定章忽然收敛了笑容,再一回说:
“对于适才那个问题,燕头领是不是该是再从新琢磨一通呢?如果不把洛阳抢回来,我们怕是无处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