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良女此话,无异于火上浇油,要原先处境就非常不妙的甄玉容,更为糟糕了。
如今,大家伙儿盯着甄玉容的眼色都变了,用疑心的目光在燕良女跟甄玉容身上来回游挪着。
甄玉容要给燕良女这个蠢货给气死啦。
她丢脸了颜面,给诸人讥笑,朱家恩全都是为谁呀?
她就是这样回报自个儿的?
她咋一点眼色儿全都没呢!
甄玉容才要撇开干系,便听燕海明问燕良女说:
“你此话是啥意思?莫非你有今天过来闹事儿,是有人煽动你不成?”
他一边说,一边阴测测地瞧了佯作镇静的甄玉容一眼。
甄氏真真是无时不刻不在拉低他对她的印象,要他再无无妨把前一生的甄皇后和她联系起来。
燕良女面露慌乱之色,赶忙摇了下头。
她究竟没蠢究竟,她适才说那句的目的,仅是情急之下,想着要要挟甄玉容,要她不敢不管自己罢了,并未有想要把她拉下马的图谋,一旦甄玉容也完啦,谁再替她讲话呢!
甄玉容见此状况,轻轻放了口气儿,可非常快,这口气儿又给从新提起。
“真真的没?”
燕海明却是全然不信。
如果没人煽动,她咋知道要在此时过来?
她分明大字不识一个,居然还知道“鸠占鹊巢”,定然是有人在她面前讲过这类话,她才取出来卖搞。
仅是,她沉不住气,一上来便把事儿搞糟了。
“这是你最终一回契机,你可要想明白再一答复。”
燕海明意味深长的讲道。
甄玉容的脑门、鼻尖上,霎时窜出了汗珠,衣袖下的手掌死死地攥着。
燕良女犹疑了半日,突然问说:
“倘若我实话实说,大将军就放过我么?”
“娘亲是我最重视之人,你们对她不敬,便是对我不敬。
你想要认个错,便要本座放过你,四海天下哪儿有这样便宜之事儿?”
燕海明讲道。
燕良女灰心失望不已,既然这样,她又何苦说真真的?
“可是,倘若你毫不悔改,继续敷衍本座,我也只可以不顾亲戚颜面,自重处罚了,自今之后,你们全都给我滚出广郡府。
倘若你及时改过,处罚一事儿,亦不是不可以商议。”
燕海明继续讲道。
燕良女脸心头大骇,她可以觉察到,弟弟,不,大将军并非只是恐吓自个儿,如果自个儿继续隐瞒,他铁定会把他们一家撵出广郡府的。
现在的世到这样乱,倘若他们给撵出去,平他们老的老,小的小,残的残,又咋活下去?
并且,她心头亦不是不埋怨甄玉容跟甄家的,要不是他们煽动自个儿,她如今还好生地做自个儿的地主婆呢!
压根就是他们不安好意,想着要应付太君,却是要自个儿来作这个出头鸟,他们却躲在后边拣便宜。
寻思到这儿,燕良女忿恨难当,对于出卖他们也没啥心理负担了。
因此,她立马跪在地下,对燕海明哭诉说:
“大将军,妾妇知错了,不应当听从潘太太跟甄氏的煽动,和大将军攀附认亲戚,还……还胡言滥语,败坏太君的声誉,妾妇心头特别懊悔……之后再不会了,还请大将军饶过妾妇这一回吧!”
说话间,便唔唔地捂着脸哭起。
其他人也把目光搁了甄玉容身上,许多人浮露出幸灾乐祸之色。
他们知道,甄夫人怕是完了。
燕海明面色紫青,看向甄玉容,沉音问说:
“如今你还有啥可讲的?”
甄玉容柔顺地跪下,说:
“大将军既然全都已认定是妾在身后捣鬼了,妾……无话可说。”
此话,貌似在承认错误,可其实,却表现出她是给迫认罪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