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病,究竟是咋回事儿?”
燕海明问。
恰好五福看茶上来,听见燕海明的问询,才想要说一些啥,为自家夫人抱屈,便见自家夫人警告性地瞧了自个儿一眼,她这才压制下到了唇边的话,抿着唇退至一边。
甄玉容低眉顺眼地说:
“大夫说,便是有一些着凉了,养几日便会好啦。”
燕海明“恩”了声,也未多问,仅是说:
“既然这样,那便好生养着罢!”
甄玉容应了声,对于夫君的淡漠,颜面上没有表现出一缕不满,口中还说:
“大将军是来看望煦哥儿的吧!他该是也快醒啦,我要奶妈把他抱过来。”
燕海明轻轻颔首。
没一会子,奶妈把煦哥儿抱来,他果真醒啦,瞠着一对黑葡萄一般的大眼,新奇地张看着。
燕海明见着儿子,表情霎时舒缓了很多,还逗惹了他一会子。
又问了奶妈几句话,譬如一日吃几回奶,尿几回,闹不闹腾等等。
奶妈都一一答复了。
旁边,甄玉容见着夫君这样重视自个儿的儿子,也悄摸摸地放了口气儿。
得亏,她还有儿子。
即便大将军生她的气,亦不会全然和她翻脸。
燕海明望过儿子以后,便要奶妈把他抱下。
燕海明收回目光,又看向即便生着病,依然噙着笑容,端庄大气儿的甄玉容,轻声说:
“你既然生了病,便不大气便照料好小孩儿了,不如把煦儿交于娘亲照瞧一段时候。
小孩儿身子弱,莫给你过了病气。”
一听此话,甄玉容霎时怛然失色,她陡然站起,忍着腿弯传来痛苦,惊诧地哀求说:
“大将军,万万不可。”
燕海明看向她的眼色锐利如刀,寒声说:
“为为何不可?莫非,你还怕娘亲会害了他不成?”
甄玉容心头一惊,赶忙否
惊,赶忙否认说:
“贱妾不敢。
贱妾只是怕娘亲过于操劳。
娘亲已够忙了,再照料煦哥儿,只怕精力不济……”
燕海明说:
“你多虑了。
有奶妈照料小孩儿,娘亲不会耗费太大的精力的。
莫非,你想要小孩儿和你一块害病不成?”
讲到这儿,声响里已然非常不快。
甄玉容心冷不已,心口一阵紧缩,脸前发黑,感觉天昏地转,身体风雨飘摇。
“夫人……”五福见此状况,赶忙向前抚住了她。
焦灼中,又透出二分悲忿之情。
这必然是太君的要求。
夫人无非是拉拢了下她身旁之人,她便要挖夫人的心肝。
实在是睚眦必报,蛇蝎心肝。
夫人咋这样命苦,居然摊上这样一个婆母。
五福一边痛的泪滴直掉,一边又怨恨太君阴毒。
甄玉容凶狠咬了下舌尖,竭力令自己维持清醒,不至于晕倒,她盯着满脸淡漠的燕海明,哀求地说:
“将军,煦哥儿是我的命根子呀,你抱走了他,可要我咋活?你如果要贱妾死,一句便够了,何苦用这类法子来逼我呢?”
燕海明面色紫青,他站立起来,盯着甄玉容,负手说:
“本座无非是把煦儿送至娘亲那儿养几日罢了,又不是要他上刀山底油锅,你用的着在这儿要死要活的么?”
“将军,煦哥儿他还那样小,他真真的离不开我呀!”
甄玉容终究留下了泪滴,悲戚地讲道。
燕海明气极反笑,前一生,他可没少抱其他人的小孩儿给她养,她从来都未要他灰心失看过,如今无非是把她的小孩儿,抱给娘亲养几日罢了,待她病好啦,便抱回来,她却宁肯寻死全都不愿。
“本质上,你便是不信任娘亲,亦不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