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氏的脸刷地一下白了,她喏喏地说:
“我……我是你的……”
燕海明愈过她,走至上首的木椅上坐下来,接过丫环奉上来的茶,揭起茶盖吹了下,嘱咐说:
“先把这俩小孩儿带下去!”
随之,便有两个兵卒忽然窜出,不顾小孩儿的趔趄挣扎哭闹,把他们抱下。
又有仆从,把桌子给抬下。
“不,不要,你们不要抓我的小孩儿!”
燕氏好像忽然给惊醒一般,哭着叫道。
燕海明沉音说:
“你安心,他们只是抱他们下去睡觉罢了。
这类场合,顶好还是莫要有小孩儿在场。”
燕氏这才止住了哭音,眼色复杂地盯着燕海明,原先开心激动的心情,霎时给蒙上了一层阴影。
燕海明搁下茶盏,端详了她一眼,心头已确信,她是自个儿的阿姐了。
由于她和燕屠户的确长的像。
并且,他非常小时便非常记事儿,对这个阿姐亦有那样一点印象,不然,前一生亦不会派遣人找她。
“你想对我说啥?”
燕海明问。
燕氏黯淡的眼一亮,才要讲话,便听燕海明继续说:
“你想说你是我阿姐对么?”
燕氏赶忙点了下头,轻声泣说:
“驴儿,我真真是你阿姐呀!”
“我知道。”
燕海明讲道,表情淡漠地盯着她,“因此,你想干嘛?”
燕氏怔住了。
燕海明没兴致瞧她发怔,继续问说:
“你先前见过我的娘亲了吧?”
他把“我的娘亲”4个字儿咬的非常重。
燕氏先是点了下头,以后,像是忽然像到了啥,急切地问说:
“对啦,驴儿,我才要问你呢,那个太君究竟是哪位?她咋便成了你的娘亲啦?父亲呢?二娘亲呢?”
声响里带了二分质问。
别瞧她在夫君跟婆母跟前,和受气的小媳妇儿一般,那是给打怕了,知道他们不会心痛自己。
可在小弟跟前,她的胆量还是非常大的,多了二分长姐的架势。
这可是她的亲小弟,一母同胞的亲小弟。
在她印象中,小弟一直全都是当年的那个小小的小孩儿罢了。
长姐如母,身为小弟,自然要听阿姐的话。
燕海明的眉角紧狠蹙起,表情阴寒地盯着她。
燕氏看见她的眼色,吓的两腿一软,险些瘫倒在地,便仿佛给凶猛然巨兽看住一般,要人心生骇惧,比之先夫君要打从己时,还是要畏怕无数倍,反射性地便要叩头告饶。
便在此时,她突然可以听见燕海明一字一句地说:
“我讲了,她是我的娘亲。
莫非你没有听见?”
“我……我……”燕氏抖嗦着讲不出话来。
过了好半日,她才鼓起勇气,驳斥说:
“可是她并非我们的娘亲呀,咱娘亲早便已……”
记起早早过世的亲生娘亲,她忍耐不住红了眼圈。
如果娘亲还在世,小弟又咋会这般对待自己?
哪儿有亲阿姐不乐意认,反倒认旁人当娘亲的?乃至小弟还为她,才一见面,便给自个儿这个阿姐没脸。
燕海明面对她隐约的指责,没有分毫动容,仅是淡漠地说:
“你说错了,她仅仅是我的娘亲,不是你的娘亲。
如果不是是她,我只怕早便给燕屠户跟你口中的二娘亲给磋磨死啦。”
燕氏听言,抽泣声一顿,抬首盯着自个儿的小弟。
却是没有在小弟眼中看见什么情意,更加不要说是激动跟喜悦了,反倒还有二分嘲讽跟不耐。
燕氏感觉自个儿的心口像是给什么东西堵住一般,难受的不的了,心头更加冰寒无比。
这是照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