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唯有瞿六,可以给属下称呼一声“主帅”,便是魏玉润全都不可以。
听见这个报信人的话,魏玉润等人上尚无特殊反应,便听霍子姗忽然急切地追问说:
“什么主帅?你们主帅不是在这儿么?”
亦是难怪何玉婷不知道。
她来帅府还未几日,俞六安的属下又给分散编入了新军,她自己则是给人有意无意地孤立了,整副心神又落到了魏玉润身上,哪会知到这一些事儿。
可她再不明白,也晓得“主帅”二字代表了啥。
分明“瞿六”在这儿,这个兵卒却叫旁人主帅。
她便是再迟钝,也明白自己大约是搞错了啥。
然却,知到这一点以后,她却是不怒反喜,心脏嘭嘭嘭地疾速跳动起来,激动地盯着那个传话的兵卒。
魏玉润听见霍子姗的问话,本能地蹙了下眉角,可是寻思到她对自个儿身份的误解,偷偷叹了口气儿。
他之因此没有继续辩解,便是知道,做多的语言,也是比不上眼见为实,她总归是会明白的。
他从来全都没和瞿六争权的打
全都没和瞿六争权的打算。
他活着的目的,仅是为魏家复仇,仅此罢了。
很遗憾,他这样想,他的那一些属下,却不这样想。
尤其是那一些魏家旧部,一心一意地支持他抢的重权,再现魏家荣光。
瞿六虽然亦有魏家血脉,却是名不正言不顺。
况且,瞿六心头,并未有魏家。
赤衣想要反唇相讥,可是寻思到适才的事儿,便不甘地住了嘴。
那个兵卒听闻此言,先是惊异了下,随其后轻轻抬首瞧了魏玉润一眼,瞧他没有阻挡的意思,只可以说:
“是六爷回来啦。”
这一回,她总应当明白了吧!
“啥?”
霍子姗的步子向后退了一小步,又是惊诧,又是惊喜,还有一些无法置信。
虽然,心头已有了下预感,可真听见时,还是要她有一些昏眩。
她又看向魏玉润,眼中带着二分问询之意。
魏玉润看明白了她的意思,对她点了下头,有一些无可奈何地说:
“霍娘子,我早便讲过了,我并非瞿六。”
是她自己不愿相信。
霍子姗整个人全都怔住了,不知是开心居多,还是窘迫居多。
说真真的,她对魏玉润,还是非常有好感的。
魏玉润长的好,对她的态度也温平,自来不会用异样的眼光瞧她,并且,他还非常有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