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在场,他成亲也未意思。
对于旁人而言,爹娘必然是最关键的。
可对他而言,燕姨跟大哥才是最关键的。
燕楚楚知道柳念的这通心意,心头也很是触动,柔声问说:
“绣霞娘子来啦么?你不会把人依然在燕村了吧?”
柳念羞臊地点了下头,解释说:
“绣霞还是要照料奶奶跟弟弟,不可以离开。
我也是想着之后立了功,有出息了,再给迎娶绣霞。
再者说,大哥还未娶妇,我怎可娶呢?绣霞理解我的,她亦会一直等着我。”
讲到最终,他颜面上浮露出一个略带幸福跟蠢气的笑意。
见他这样,燕楚楚亦不禁轻轻一笑,说:
“绣霞娘子果真是个好娘子。”
顿了下,燕楚楚又担忧说:
“他们老的老,小的小,不会有啥麻烦吧?”
她实际上是怕柳念他娘亲出啥幺蛾子。
柳念表情也严肃了些许,随其后摇了下头,自信地说:
“燕姨安心,我已要人多留意照料他们了,这段时候,绣霞也经常上山去陪杭姨讲话,没有人会打他们的主意儿的。”
柳念在燕村镇守了这样长时间,颇具威严,和辜文姬的婚事儿,已是板上钉钉了,他便是离开了,他便是离开了,也未人敢上门找茬。
更加不要说,还有杭姨他们照瞧,他非常安心的。
燕楚楚笑着点头说:
“这便好。”
又谈了片刻话后,柳念突然说:
“燕姨,小灰灰也来啦。”
“小灰灰?”
燕楚楚又是惊诧,又是欣喜,问说,“你咋把他也带来啦?”
“是他自己非要随着来的。”
柳念无可奈何地讲道,“否则就咬着我的衣袖不撒嘴,我的衣袖都给他扯坏好几回了。
他大约是想燕姨跟大哥了。”
“呵呵,这个小灰灰。”
燕楚楚听言笑起。
话说,小灰灰一直非常有灵性,并且长的也慢,好几年过去才勉强长成,看上去非常不凡,和海明的情意特别好。
“他如今在哪里呢?”
燕楚楚又问。
燕海明笑曰:
“便在外边院落中呢!”
讲完,便起身对纱帘外边叫了声小灰灰的名儿。
接着,便听见一声驴叫的声响,声响里好像透露着二分委曲跟忿怒。
燕海明笑曰:
“这还发上脾性了。”
小灰灰一贯爱干净,也允准偶而进房。
在家里时,哪个人不捧着他,他想做甚便做甚,真正的驴大爷,驴大少爷。
哪寻思到,他长途跋涉来到这儿,院落中那一些人全都阻拦着他,不要他去见亲爱的主人,他自然生气了。
燕楚楚笑曰:
“必然这样,他想来脾性大,我去瞧瞧他。”
说话间,便站立起来,走出。
燕海明跟柳念也全都随上了。
却见院落中,秋杏等人正围着小灰灰看热闹,她们不是没见着过驴,却是没见着过这样高壮又神骏的驴,实在比之她们骑的马全都要神气,庄传宝亦在院落中盯着小灰灰。
给一诸女人包围,一张脸,霎时变的黑红黑红的,很有一些无所适从。
见着燕楚楚等人出来,秋杏等人赶忙退至一边站好。
小灰灰见着他们,又叫了声,赶忙走来,把头脑袋往燕楚楚怀抱中凑,仿佛遭了委曲的小孩一般。
他好长时间没见着女主人了,也好长时间没吃到好吃的果子,吃到甜润的水了。
还有主人,也好长时间没有给他刷毛带他遛弯了。
他一点全都不高兴。
燕楚楚觉察到了他的想念跟那一缕怨念委曲,燕楚楚好笑地抬臂摸了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