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氏来将军府的回数,屈指可数。
除却二家的地位越发大以外,华氏亦是为自个儿的闺女着想。
到底是嫁出去的人了,她这个母亲频繁来见她,亦不大像话。
再者说,她闺女究竟是作妾氏,要她总觉的在燕楚楚跟前矮了一头,非常不自在。
因此,有意无意间,便来的少了。
就是见了面,也觉的非常窘迫,无话可说。
这一回,自然而然也一般。
燕楚楚和华氏见面以后,便有一些相较无言。
燕楚楚且倒是没啥,先前是咋对华氏的,如今依然咋对她。
“一段时候不见,周嫂嫂一贯可好。”
见礼入座以后,燕楚楚率先张口问。
华氏略显拘谨地笑曰:
“蛮好的,家中条件也是比先前好啦很多,每日穿金戴银,出入全都有人侍候着。
就是见不到儿子,心头有一些想的慌。”
燕楚楚点了下头说:
“是呀,儿子远行母担心。
海明没回来时,我亦是一直挂念着,提心吊胆的,见了他的面,才算安下心来。”
讲到这个,俩人且倒是有了共同话题。
华氏亦不像当中那般显的拘束窘迫,反倒放放了些许,叹说:
“弟妹讲的是,寻思到明哥儿在战场上杀敌,我这心就……”
讲到这儿,她抬臂捶了捶心口,轻轻更噎,讲不下去了。
在她心头,最挂念的便是这个儿子了。
尽然知道儿子是为朱家的前程打拼,可知道是一回事儿,担忧又是一回事儿。
见她这样,燕楚楚赶忙安慰了几句,又说:
“嫂嫂也不要太担心,好男儿志在四方。
再者说,要郎武艺超群,定然不会有事儿的。
我们这一些家眷,非常快便要去党郡和他们汇合了,届时不便见着儿子了么?”
华氏已收到了这个讯息,也是想着去党郡陪儿子,听见这儿,心头也好遭了很多,擦了下泪滴,说:
“弟妹讲的是,要弟妹见笑了。”
俩人又讲了片刻话,华氏便告辞去看望自个儿的闺女。
燕楚楚特意派遣人领她过去。
等华氏离开以后,燕楚楚才问说:
“玉姐究竟的了啥病?大夫是咋讲的?
病?大夫是咋讲的?”
染冬回说:
“大夫说是啥情志不遂,肝气郁结,忧思过度引起的肝脾不跟。”
燕楚楚听言,轻轻蹙眉说:
“小小年龄,哪里来的那样多心思?还忧思过度,情志不遂?”
她虽然是妾氏,可海明的后宅唯有她一个女子,她咋就肝气郁结啦?
莫非,是她委曲她啦?给她气受啦?
燕楚楚莫明地觉的有些不爽。
染冬见着燕楚楚面色微沉,赶忙垂下了头。
她心头亦不明白,朱姨太究竟在想啥?这类生活还不满意,那她究竟还寻思过什么日子?
……
华氏到了朱玉姐院落外,向引领自己过来的丫鬟道了谢,要她回去复命,这才入了院落。
彩蛾早便在翘首以盼,见了她,赶忙迎上,致礼说:
“太太,你总算来啦,你快快去瞧瞧小姐吧!”
“玉姐咋啦?”
见着彩蛾这样焦灼,华氏当是女儿病情非常重,一边快步往里走,一边急切地问。
“夫人别心急,小姐没大事儿。
就是有一些……想不开。”
彩蛾讲道。
华氏放了口气儿,没事儿便好。
眼见入了屋门儿,便没再多问。
房中充溢着一股儿药味儿,门窗全都没打开,有一些闷闷的。
华氏却是没在乎这一些,立马去了内室。
就发觉自个儿的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