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六走向前,蹲下身来,把它们拣起,他把弄着手头几枝残花儿,颜面上浮露出二分莫明的笑容,眼幽邃,呐呐说:
“太太,骗了我,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
燕楚楚走远了以后,表情才真正放松下来。
遇见这样一个诡异之人,真真是要人吃不消。
亦不知道他犯了啥邪,非要自己嫁与他。
如果说笑也便罢了,独独他还是用心的。
莫非,他对自个儿一见钟情啦?
不,不可能!
她还未好看到要人一见倾心的程度?否则,她不早便成万人迷了。
况且,那人还不是一般人。
这一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既然不是看上了她,还想要娶她,那必定是另有所求。
燕楚楚蹙起了眉角。
莫非他看上了海明的势力,因此才想要在她的身上耗费气力?
当是只须拿下她,便可以不费一兵一卒,收服海明全部的势力。
呵呵,真真是异想天开!
真觉得凭着那张脸,便可以要她神魂颠倒了。
呵呵,她是那类给美色所迷之人么?
不行,她必定要查查他的身份儿,尽快快把他赶走。
她决对不可以把这样一个危险分子,留在海明身旁。
燕楚楚打从一开始,便没寻思过,瞿六会安心在海明手底下做事儿。
他这般之人,岂会屈于人下?
那便只可能是海明的对手了。
燕楚楚也晓得儿子的志向。
他的仇敌除却朝廷军以外,还有分散在全国各处的其它势力。
想造反称帝的,决对不会唯有海明一个人。
这人,没准就是当中之人。
寻思到这儿,燕楚楚心头愈发谨慎了,亦不知道府中有多少别有用心的人混进。
她必要提示一下曾弼时。
燕楚楚心事儿重重地回了院落。
“太太,你这是咋啦?”
见着燕楚楚有一些窘迫的回来,发丝略有一些杂乱,早晨才换好的衣衫也染上了脏泥,又湿又脏,染冬等人赶忙迎上来,焦灼地问。
早知道,她们便不要夫人一个人出去了,咋也的派个丫头随着侍候才是。
燕楚楚缓过心神来,宽慰一笑曰:
“你们不要慌张,便是看东边的小花苑中,花儿开的刚好,一时童心大发,玩了片刻,结果便这般了。”
燕楚楚的身上还粘染了许多花儿瓣,还粘染了二分花儿香,因而,非常有说服力。
贾姑姑等人全都没疑心。
赶忙抚着燕楚楚坐下,又是拿水替她清洗,又是取衣裳替换,最终染冬还打开妆奁,给燕楚楚从新梳妆。
一通忙乱以后,才可算收拾好啦。
燕楚楚从新坐下,贾姑姑亲身捧看茶来。
燕楚楚接过,啜了几口,身子全然就放放了。
“咳咳——”燕楚楚又禁不住咳几声,不等她们问话,便吩咐说:
“樱儿,去请府中的曾医生过来。”
“是,夫人。”
樱儿担忧地瞧了燕楚楚一眼,屈了屈膝,便下去了。
“夫人这是身子不舒畅么?”
贾姑姑担忧地问。
燕楚楚说:
“是觉的有些不适。
不用担忧,不是啥大病。”
贾姑姑染冬等人面面相觑了一眼,可见夫人好像不想说,便没再问。
因为是燕楚楚相请,曾医生亦不敢怠慢,非常快便随着樱儿过来啦。
见礼完毕后,曾医生也没多言,取出脉枕来,便给燕楚楚诊脉,心头已然有数。
可是,出于谨慎,他还是问了下燕楚楚症状跟病因。
燕楚楚只说自己练功不慎,遭了下内伤。
曾医生点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