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孟秀英从燕楚楚那儿出来时,颜面上还残留着二分激奋的红晕。
她没料到,夫人居然会有这样一个绝妙的主意儿。
真真不愧是夫人。
旁人连想全都不敢想的事儿,她居然说做便做。
她先前咋便没寻思过呢?
她自小学文练武,并不比二位哥哥差。
可她同样明白,哥哥可以上阵杀敌,一展抱负,而她之后却只可以嫁人,而后困于后宅,相夫教子。
满身能耐,全无用武之地。
然却,和燕太太接触以后,她却发觉,她兴许还可以选择另一类人生。
因此,她才会毫不犹疑地去追随燕太太。
除却真心感激、倾心燕太太以外,亦是顺从自己内心的渴求。
她不甘愿自己像其它女人那般,嫁人生子,她想学有所用,而不单单是自娱自乐,她期盼能作出自个儿的一份事业。
这般的想法,除却燕太太,压根没有人会理解,即便她的俩哥哥亦不会理解。
她和没有和错人。
孟秀英这样想着,便回至了家里。
孟家不住在将军府中,可也离将军府不远。
家中唯有大嫂嫂康氏跟五岁的小侄儿在家。
孟秀英心情大好,便逗了小侄儿玩了片刻,俩人嘻嘻呵呵的玩笑的声响非常快便传出。
康氏见着小姑妹这样开心,不禁有一些惊异,先前还一副心事儿重重的样子,咋从将军府回来后,便变了另一副样子。
“秀英,是不是发生什么好事儿了,你也和嫂嫂说一说。”
康氏揶揄地问。
孟秀英对于这个一直宠爱自个儿的大嫂嫂,她亦是非常亲昵的,有啥话也乐意和她说。
“大嫂嫂,向后我便要去将军府当差了。”
“当差?”
康氏满面惊异,有一些不信地蹙起了眉角,说:
“当啥差?”
孟秀英噙着笑容说:
“我已宣誓向燕太太效忠了,向后全都会和随于她,自然而然是要在夫人面前当差了。”
明日,她还是要和夫人一块商议一下细节呢!
娘子军可不是那样容易就建立起来的。
“啥?”
康氏有一些无法相信地盯着她,“秀英,你没和嫂嫂说笑吧,你咋可以这样做?你大哥二哥哥效忠燕将军也便罢了,男子总是要干一通事业的,可你是女人呀,还是我们孟家的大小姐,并且非常快便要嫁人了,你何苦和他们学这一些?这不是胡闹么?”
讲到最终,口吻已严厉起。
听见此话,孟秀英颜面上的笑容也收敛起。
她轻声说:
“我没有胡闹,我是用心的。
我方才及笄不长时间,用不着这样早嫁人,再过几年亦是一般的。
大不了,我不嫁也便是了。
可是,这个差事儿我是必定要当的。”
康氏听了,险些没昏迷过去。
如果令夫君知道,小姑妹居然不想嫁人了,只恐头一个责怪的便是她,当是是她没有教导好孟秀英。
因此,她赶忙劝说:
“秀英,你千万不可以有这类念头。
对女人而言,最关键的便是嫁人生子,你不嫁人咋行?我知道你感激燕太太,实际上大嫂嫂也非常感激她。
可是,报恩有好多种法子,不必定非要赔上自个儿的终身呀。
如果燕太太是个男子也便罢了,你便是嫁与她,抑或给她当二房我全都不管,可她是个女子,不可以娶你的。
你可必定要想明白。”
康氏还当是孟秀英犯了痴病,即便知道了燕太太是女子,也依然喜欢她,这才起了这类不嫁人的念头。
实际上,孟秀英一开始这样作,确实是有这样一方面的原由,可更加多的,却是为自个儿心头的渴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