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玉容……”白氏再一回问。
“还是先问一下玉容的意见吧!我们总不可以逼迫于她。
如果她可以要燕海明改变主意儿,不再攻打我们,而是和我们合作,那便更加好啦。”
顿了下,他又表情黯然地说:
“原先当是咱的大敌会是朱长寿,没料到居然会是他。”
白氏擦干泪滴,点了下头说:
“太爷你安心,玉容一贯善解人意,我给她说明白,她铁定会同意的。”
“劳苦你了。
是我无能,护不住你们,要你们随着我胆战心悸的。”
甄史明温情地攥住妻子的手掌,真情流露地讲道。
白氏只是摇首,说:
“太爷别这样说,你可是我们一家子的顶梁柱,我们全都要倚靠你呢,这不是你的错。”
以后,甄史明就叹着气走啦,白氏擦干了泪滴,收拾了妆容便去找甄玉容了。
“干娘,你来啦,快坐。”
甄玉容恰在窗边绣花儿,见着白氏来啦,赶紧站立起来令座。
“不必忙,你也坐,我便是和你说讲话。”
白氏强颜欢笑曰,眼中有一缕掩匿不住的内疚。
甄玉容一贯聪明,又会察言观色,见着干娘的表情,便知道必然有事儿,便默默地倚着白氏坐了,又令丫头看茶。
“干娘,咱全都是一家子,你有啥话就直说好啦。”
甄玉容亲身把茶递与白氏讲道。
白氏三番屡回想要张口,却总是给泪滴打断,最终禁不住更噎起。
甄玉容见此状况如有所思,随其后,又有一些了然,说:
“干娘,是不是家中出了啥事儿?如果有用的着女儿的地界,女儿义不容辞。”
“玉容,我的好小孩儿……”白氏一把抱住甄玉容哭起。
甄玉容也陪着一块掉泪,她知道,必然是有啥大事儿发生了。
没准,还会危及甄家。
不然,干娘不会这样伤心。
因而,她擦干泪滴笑着说:
“娘亲,玉容打小给干爹干娘教导长大,在我心头,你们便是我的再生爹娘亲,没有你们,玉容怕是早便随爹娘亲而去了。
你们对我的恩情,我便是一生也回报不完。
如今女儿长大了,是时候替爹娘亲分忧了。
你有啥话,便径直跟我说吧,女儿也乐意为甄家尽一份心神。”
白氏听言,哭的更加厉害了。
过了好一会子,她才停止了哭泣,把甄家如今的处境讲了一遍。
甄玉容听完以后,亦是又惊又惧,表情呆愣,良久不语。
她没料到,甄家的状况居然这样糟糕。
可是,她还是非常快便缓过心神来,沉静地问白氏说:
“娘亲想要女儿咋做?”
她这样问,自然而然是已同意了白氏的请求。
白氏扯着她的手掌,欲言又止,犹疑半日,才说:
“你还记的前段时候咱去郊外进香时,在街上遇见的那个色痞么?”
甄玉容自然记的。
乃至,午夜梦回,总有一对眼,出现于了她的梦境中。
她总觉的,他是认识自个儿的,并且认识非常长了。
这要她有一些安心不下。
好在,她心思非常沉,反而是没有人发觉她的异常。
甄玉容默默点了下头,再一回看向白氏问说:
“莫非他便是干娘口中的燕海明?”
“对,便是他。”
白氏有一些恨恨地道。
没料到真真是他。
甄玉容心脏疾速跳动了几下,心头轻轻有一些复杂。
她对那个人说真真的,并未有太大的恶感,对她而言,那一只是他的一个恶作剧罢了,并且,他后来的那个眼色,老是要她有一些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