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缓过心神来时,却听见燕楚楚好像有意告辞,她赶忙抬眼起来,求救似地看向父亲娘亲。
果真,只听朱大龙呵呵笑着说:
“弟妹呀,何苦这样急忙?海明他们可都受着伤呢!不如在这儿多住两日,待他们伤好一些再走?”
实际上燕楚楚也担忧海明跟庄传宝的伤势,仅是不好打搅人家,此刻,听见朱大龙的话,有一些心动,可还是觉的有一些不妥,说:
“这岂非太劳烦你们啦?”
“不麻烦,一点不麻烦,横竖那客房闲着亦是闲着,我正愁家中太冷清,没有人陪着我讲话呢!”
华氏笑着讲道。
华氏此话倒亦不算作是假话,朱家是十多年前来到神牛庄的,也没有啥亲戚,邻里关系也便一般般,主要是朱家习武,家里富足,又发生了好一些事儿,要神牛庄的人大都远着他们,不大和他们往来。
燕楚楚有一些犹疑,华氏再三劝留,燕楚楚终究还是同意留下。
除却顾忌海明的身子以外,燕楚楚亦是担忧安阳县太乱了,此刻回去不大适宜,想等叛乱平息了再一回去,刚好避避风头。
海明对此且倒是无所谓,只须在娘亲身旁,他在哪里都行。
由于燕楚楚还没有用过午餐,华氏还特意给燕楚楚下了一碗面条,并把西偏房的一间客房拾掇出,便跟朱玉姐的屋子捱着。
燕楚楚几人在朱家住下,最开心地莫过于朱玉姐了。
她不仅殷勤地帮燕楚楚打扫屋子,还把自个儿的一床新棉被贡献出。
燕楚楚觉察到朱玉姐好像在讨好自己,可想一下又觉的自个儿是想多了,自个儿身上又没有他们可图的东西,她讨好自己做甚?
因此,也便不多想了。
晚餐是燕楚楚和华氏一块作的,朱玉姐亦在一边帮着烧火,仅是,她好像没咋干过这类活计,片刻便成了大花儿脸,小娘子看上去都快哭了,终究还是给华氏给撵出去了。
用过晚餐后,燕楚楚便去了海明的屋子,和他谈了片刻,讲了说分开后后的事儿,又给俩人从新包扎上药,燕楚楚怕他们精气神儿不支,非常快便要他们洗脚睡觉了。
他们身上的衣裳已烂的不可以穿了,得亏他们出门时都带了两套换洗的衣裳,反而是不必担忧衣服的问题。
回至自个儿的客房后,燕楚楚关上门儿,入了系统空间洗了个澡就睡了,这几日不是没日没夜地赶路程就是找人,晚间也未歇息好,燕楚楚也累坏了。
此刻,正堂卧房也熄了灯,朱大龙跟华氏躺在床榻上,悄摸一下地说着话。
“当家的,你说这个燕氏不会有啥问题吧?”
华氏轻声问。
白日时,她没料到这个问题,到了晚间,她且倒是开始胡思乱记起来啦。
尤其是寻思到燕楚楚给诬蔑为贼匪抓起来时,她更加有一些不安,并且,她看上去太年纪轻了。
朱大龙且倒是不咋担忧,说:
“该是没啥问题,更加不可能是贼匪,否则,她亦不会和魏元帅扯上关系,你不信她,也应当相信魏元帅才是,况且,我家亦不是好招惹的,不要想太多了。”
也恰是由于笃定了这一点,朱大龙才会令燕楚楚住下来。
华氏听言,反而是安心了些许,叹了口气儿说:
“亦不是我多想,我这不是瞧见咱玉姐对燕家那个小子起了心思么?我总的打探打探燕家的状况,如果他家真有问题,即便玉姐再稀罕那个小子,我亦不可以同意。”
“那自然!不必你说,我头一个不一样意。”
朱大龙道,“横竖她还是要在我家住两日,你多和她拉拉话,旁敲侧击地打探一下,再探探她的口风,不就啥都了解了么?”
华氏点了下头,“我亦是这样想的。”
顿了下,感叹地说:
“亦不知道燕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