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讯息的事儿,一直全都是交于赤衣。
可这一回,她显而易见令魏玉润有一些灰心失望。
不等赤衣讲完,魏玉润就抬臂阻挡了她,沉音说:
“事儿关造反,便没有小事儿,此事儿我决对不可以不管。”
“可是元帅你是剿贼而来,又分身乏术,怎可离开?况且,一帮乌合之众罢了,哪用的着你亲身出手?派个副帅下去也便足够了……”赤衣心急地讲道,直至看见魏玉润的眼色,她的言语才戛然却止。
魏玉润表情淡漠地盯着她,说:
“赤衣,这一回你要我灰心失望,你莫非还分不清啥是轻重缓急?剿贼何时都可以,可逆贼,却必要及时镇压制下去。
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赤衣头一回给魏玉润这样训教,还是当着诸人的面,面色一刹那涨的通红,即便羞臊难当,可她依然不觉的自个儿做错了,在她眼中,三少才是最关键的。
魏玉润见此状况轻轻摇了一下头,说:
“本会率领三千兵卒赶赴安阳县平定叛乱,你等留在此地处置后续事端。”
“是元帅!”
魏玉润又看向赤衣说:
“赤衣就留下吧,赤霞和我去就可以了。”
“有俺随着元帅就可以了,保准把那一些逆贼打的落花儿流水。”
赤霞听言,又开始嘚瑟地大包大揽了。
“元帅……”赤衣才要讲话,便听见外边有人来报。
“启禀元帅,营外有一个自称姓燕的妇女,想着要求见元帅。”
魏玉润蹙了蹙眉,才要打发了,忽然又仿佛记起什么似地问说:
“她说自个儿是从哪儿来的么?”
那兵卒答复说:
“她说自个儿是从安阳县小燕村过来的。”
魏玉润这才舒畅了眉角,大约知道是哪位了,虽然有一些困惑她咋会来,可还是说:
“请她进来!”
赤衣见此状况,只得咽下了口中的话,表情再一回恢复了冷若冰霜的样子,要自己看上去不那样窘迫。
过了片刻,燕楚楚便给带到了。
燕楚楚此刻,依然是那身粗布裙子裾,看上去有一些风尘仆仆的,可她的表情却非常坦然,即便身处兵营,面对一诸全身杀气的将帅,亦不卑不亢,毫不畏怕。
入了营帐,她乃至轻轻一笑,团团向诸人抱拳说:
“见过魏元帅跟诸位将帅,燕氏有礼了。”
燕楚楚的礼仪有一些不伦不类,可是,却是没有人笑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