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楚楚便这样大摇大摆地给官差们蔟拥着去了县署,不知道的,还当是她是啥大人物,这一些官差在给她保驾护航呢!
到了县府,已是太阳西斜了,燕楚楚又给捆起,比先前那回还是要紧。
而到了县署以后,燕楚楚更加连县令的面都未见着,便给换上了下甸甸的脚镣跟手镣,径直投入了大牢。
不是那类单独的女牢,而是特意关押重犯要犯的死牢,里边的囚犯,全都是啥山贼、贼匪、杀人犯、逆贼等等,手心上有好几条性命的穷凶极恶之徒,便是死啦亦不很遗憾。
狱房逼仄阴暗,连光都照不进来,只在墙面上挂着几盏蜡油灯,气味更加难闻,实在臭气熏天,隐约还夹杂着血腥味儿,更加不要说还有那帮凶神恶煞的死囚了,没事儿就用吃人的眼色盯着你,实在要人毛骨悚然,平实那一些狱长牢管全都不大敢进来。
并且,这儿几近每日全都会死人,不是死在残戾惊悚的刑罚之下,便是给同屋的犯人给杀掉,死牢中的囚犯就是死啦也白死。
然却当燕楚楚见着这阴瘆惊悚,好像地狱一般的狱房时,面色全都没变一下,安静地不可思议,即便听见刑室中上刑室的惨叫声,也没分毫动容,唯有嗅到里边的气味时,才禁不住蹙了下眉角,可也非常快便舒畅开来。
这令押着她进来的牢管亦不禁暗暗称奇。
这个小娘子的胆量也不免太大了,莫非她不知道自己即要遭遇什么么?
要知道,里边那一些囚犯,可是几百年都没见到过女人了。
只怕到不了隔日日明,她便会成为一具面貌全非的尸首。
寻思到这儿,牢管盯着燕楚楚的眼色中,便多了二分同情之色。
亦不知县官老爷是咋想的,居然舍的把这样好看的小娘子关到死牢中?她咋看亦不像是贼匪呀?
果真,牢中的那一些死囚,一见着燕楚楚,个个都像是中了春药一般,激奋地不可思议,一边激奋地大叫大叫着,口中说着脏话,一边用铁镣凶狠地砸着门儿,抑或抬臂去够燕楚楚,盯着她的眼色都窜着绿光。
兴许在这一些囚犯眼中,燕楚楚就是一只误入狼群的小绵羊,白净嫩,香馥馥,要人馋涎欲嘀,个顶个都恨不的把她拆吃入腹。
咔嚓——
燕楚楚折断了一个想要往她的身上抓的人的胳膊。
死牢中像是给人摁下暂停键一般,声响刹那间消弭,下一刹那,又传来了比适才还是要响亮的叫声,乃至还有人在叫好起哄,污言秽语不停。
燕楚楚挑了下眉,没有讲话。
她观察了狱房一周,忽然向一个方位一指,说:
“我住那间房可否?”
给惊呆的牢管,听言缓过心神来,循着她的指尖望去,见着那个看上去相较比较静谧跟干净的狱房,霎时打了个抖嗦,轻声劝说:
“那间狱房的犯人非常排外,手腕儿阴毒,谁进去谁死,娘子不如再换一间?”
横竖大人也未说把她关在哪间狱房,他心头又对燕楚楚多二分同情跟宽容,自然而然也便不计较燕楚楚挑选狱房的举动了。
可随之,他便在心头摇了一下头,实际上这小娘子不管选那间狱房,下场全都是一个,无非是早死跟晚死罢了。
燕楚楚含笑瞧了牢管一眼,轻轻摇首说:
“不用,便选那间。”
牢管亦不再劝,有人要找死,他也挡不住,只得叹息着把燕楚楚带去。
解释的木门给打开,燕楚楚走入,木门又给从新锁起。
狱房中的七八个人的目光,立马落到燕楚楚身上,有的人还从地下站起,那一些带着端详的、戒备的、不善的、乃至带着杀机或淫邪的目光,燕楚楚全都没在乎,她只看向坐在边角中,闭目养神的一个僧人身上。
这僧人看上去也便三十多岁年龄,身上身穿一件灰黄色的僧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