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人见此状况,也齐刷刷摇着头,叹息着离开了,走时,还不忘提走了自家的娃,不要他们和驴儿混在一块。
原先先前还有好多可怜驴儿之人,想着带他回去,凑钱请村中的土大夫替他医治一下,现在,也全都打消了念头,很有二分躲避瘟病的架势。
好在,罗氏并非驴儿亲娘,又断绝了关系,诸人也知道罗氏平常是怎样对待驴儿的,可以说,如果不是她,驴儿和燕屠户之中关系,决对不会差成这般。
因而,诸人虽然对驴儿对她动手有一些看法,却也未到不可以接受的境地。
如果换成他对燕屠户动手,甭管他们有没有断绝父子关系,诸人只怕全都会齐齐指责驴儿,没准还会把他撵出去村去。
非常快,燕屠户门边,便只余下燕楚楚、柳念还有驴儿仨人。
燕楚楚知道驴儿是个有主意儿的小孩儿,便问他说:
“小孩,你如今有啥打算?”
驴儿惨笑一声,说:
“村西头有个土神公庙,我去那儿住几日,再作打算!”
柳念犹疑了一下,说:
“大哥,要不,你先去我们家住几日?”
驴儿轻缓摇了一下头说:
“不行,你在家中亦不易。”
柳念缄默了,眼中却闪动过一缕懊丧跟不甘,他也想像老大一样脱离柳家,可是,他却是没老大那般的勇气,更加没那般的决心,现在,便是想要帮助老大都做不到,他可真真是没用。
驴儿看得出他的自责,抬臂拍了下他的肩头,以示安慰。
柳念这才从自责中缓过心神来,恳求地对燕楚楚说:
“这一个大姐,你是个好意人,求你便再帮我们一回吧!你也看见了,老大如今压根没法子走路……”
没等他讲完,燕楚楚就点了下头说:
“没问题,我便用木轮车把你们家老大送过去,横竖我也顺路。”
小燕村便在大燕村西边,过了一个桥就是了,她隐约记的,大燕村西头确实是有个土神公庙,她记的“自己”小时候还和娘亲去上过香呢!
驴儿也未推辞,还诚挚地向燕楚楚道了谢。
燕楚楚跟柳念一块抚着他扒在推车上,得亏,车上的东西大部分都给燕楚楚留在了系统空间中,不然,还真真没法子装下他。
俩小家伙儿也看见燕楚楚车上的东西,尤其是看见那袋散逸着米香的粗棉纱口袋时,居然是不约而同地咽了口唾液,而后艰涩地挪开了目光。
燕楚楚见此状况,从背后的包袱里取出一个白布包来,里边包着俩散逸着芝麻香味的大饼,居然还带着点暖热,而后递与了俩人——
“吃吧!”
俩人亦不矫情,兴许说,他们的行动比思想更加快一步,迅疾从燕楚楚手心头夺过大饼,便狼吞虎咽地吃起,仅是三两下,整个大饼便给他们塞入了口中,噎的直翻白眼儿,亦不愿吐出来,唯恐有人和他们抢一般。
柳念好容易咽下去,意犹未尽地把沾在指头上的芝麻舔干净了,这才感慨说:
“这烧可真好吃,我从未吃过这样香的饼。”
扒在推车上的驴儿也赶忙点头。
燕楚楚没有讥笑他们,只略显缄默地赶着木轮车前进,小灰灰也摇首晃脑地和在后边。
没一会子,仨人便到了村西头。
土神公庙就建在路边一株大树底儿,不远处就是河。
说它是庙全都有一些好歹它了,以两块石头块为壁,一块为顶,连门全都没,上边一块石头块上刻着土神公庙仨字。
它的系统空间非常小,唯有七八平方米,看上去且倒是非常干净。
里边建着土地爷像,泥像前搁着一块平坦的大石头块当桌案,上边搁着陶制香炉,还有俩盘子,一个盘子中搁着山中摘的野果,另一个搁着两块硬邦邦的杂粮饼。
边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