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忘记了今天你出门,过去了,只剩丫头一个人,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顺便带过来了。”孙思邈替小丫头给了答复。
秦朗打量孙思邈的房间,屋子里沿窗四张桌子,桌子上坛坛罐罐的摆满了。屋角就一张小床,配一个书桌,一把椅子,再无多余的家什。
“老爷子,你晚上睡这屋?”秦朗看的心酸。
“不睡这睡哪里?”孙思邈理所当然的回答。
“老爷子,您和这些个东西睡一起?您老没想过后果吗?你只看见了碗中的,水中的,你难道不知道空气中也有吗?这些东西会通过碗,通过水,散播到空气中,您老吸气的时候就吸进身体里去了,至于什么是空气,一时解释不清楚,您老就当是平常吸的气。”秦朗一口气说这么多,想了想抬手就给自己两嘴巴!
小丫头和孙思邈有点愣住了。
“小子,打自己做什么?”孙思邈不解。
“老爷子,小子嘴贱,把你带上这条路,以现在的条件,就是在害你,心里难受。”秦朗愧疚的无地自容。
为了自己的出身,忽悠孙思邈,忽悠出了蝗痘,肯定也忽悠出病毒,这种东西,现在的卫生条件,真的是太可怕了。
关键是老道还什么都好奇,苍蝇、蚊子都抓来研究。
老道成天拿个破放大镜,以为除了看见的就没有了,岂不知真正的细菌、病毒,那个放大镜根本看不见,也不知道到底繁殖了多少?细菌、病毒大量繁殖,万一整出疟疾什么的,这东西多了会发生质变的。过段时间不知道又是什么?老鼠抓来?研究出个鼠疫?秦朗不敢往下想了。
一把拉起孙思邈,拽上小丫头就出了门,孙思邈也不挣扎,小丫头也就由着秦朗拉着。
一直拉到正堂,秦朗才放手。
孙思邈找个椅子坐下,小丫头站在一边望望孙思邈,又望望秦朗不出声。秦朗在房间里转来转去的思考,怎么办?怎么办?
必须把酒精弄出来了啊,肥皂也整,刻不容缓。
至于福尔马林消毒液,对不起秦朗自己也不知道,碘酒倒是有可能,但那玩意儿太费劲以后让老道组织人手慢慢的琢磨去吧。
管他呢,必须保证老道是安全的,自己是安全的,和自己亲厚的人是安全的,其他人暂时管不到,也不管了,秦朗想明白了一些。
“老爷子,你应该知道疟疾吧?也应该知道鼠疫吧?”秦朗直接开口问孙思邈。
“知道,小子,这和老道现在看的这些有关系?”孙思邈也有些紧张了,那就是瘟神,太可怕了,急声问道。
“老爷子,不但有关系,而且关系太大了,据小子所知,疟疾就是蚊虫叮咬,把蚊虫身上的病传染给人造成的,而鼠疫也是一样,老鼠大量繁殖把身上的脏东西传染给人造成的。”
“老爷子,小子的本意是让你看个新鲜,知道一些我们平时不了解的东西,可是现在你养起这些东西来了。小子上次就告诉你了,那个破镜子看到的,并不是真正可怕的东西,只是一些皮毛。真正可怕的东西是那个破镜子暂时看不见的,它们才是真的细菌和病毒,这次听明白了吧。就比如疟疾病毒和鼠疫病毒,我们是看不见的,一旦传染了开来,你知道什么后果,小子就不啰嗦了。就小子知道的,现在那些个东西没办法做到什么安全的防护,也没办法,快速有效的杀死。你屋子里那么些坛坛罐罐,不知道繁殖了多少。”
“更关键的是,老爷子,你看不见的那些东西,互相传染又会生出一些新东西来,这些新东西小子称做变异病毒,可能毒性强十倍百倍,那些东西也是这个小镜子看不到的,那才是真真危险的东西,会要命的玩意儿啊,老爷子,到时候咱爷俩何以自处?”
孙思邈听秦朗说这么多,加上自己看的,心里是真害怕了,想了想抬腿就往要走。
“老爷子,干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