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屠夫现在很痛苦,躺在床上烙饼,翻过来,翻过去,睡不着觉。
这个爵爷什么都好,待人和善,不和农户一般计较,就是有一样,要求太奇怪了。
时不时冒出来点奇奇怪怪的要求。谁家杀猪,那肠肚还留着?谁家不是肚子一开,肠肚一丢完事?可这个爵爷上次看到自己把肠肚和蹄子丢了,让自己洗了半个月肠子。那个滋味现在想想都怕。
杀完猪,没有三指膘的肉别人家看了嫌弃,扭头就走,可自己送去爵爷那里,超过三指膘的肉据然会挨脚踢,一边踢还一边说,不让本爵爷好过。郑屠夫就想不明白了?最好的肉送上门还遭鄙视、脚踢?虽说那脚踢过来和挠痒痒差不多,可是丢人啊。
两辈子的手艺,今天毁在自己的手里,太丢人,自己杀猪居然让猪跑了,就因为一时分心想了一下爵爷的那些奇怪的爱好。
一头猪几百文没有了,虽说爵爷给的一次赏钱就能补回来,那也太丢人,这不又得洗三天猪肠子。
洗大肠倒还不算啥,最不该让爵爷撞到,惹爵爷一生气,拿个任务捉弄人。
杀了一辈子的猪,猪身上的零碎比自己身上的都熟悉,不用看,搭手一摸是个啥,自己一清二楚,可这爵爷太奇怪了,公猪割蛋蛋,母猪切管子。想想这怕不是和宫里阉人师傅听来的,折腾我的吧?想想都觉得两腿间发凉,赶紧夹紧了自己的双腿。
千万不敢折腾死小猪,要是死了,赔猪是小事,爵爷那张嘴能损的你找地缝。为了自己的声誉,说不得要朝猪崽子下手了……
苦逼的秦朗已经顾不上郑屠夫,因为绿帽王房二和小棒槌又来了。
“秦兄,哈哈,又见面了,想不到这么快吧?思念小弟没有?小弟可是思念秦兄的紧。”
“说人话!”秦朗翻了个白眼。
“小弟确实……”
“馋了,要吃饭,小弟就不对秦兄假客气了!”二棒槌程处亮一把推开房二,直奔主题。
这就对了,懒得跟他们兜圈子动心眼,只不过这熊猫眼是怎么回事?秦朗拿眼睛看着程处亮,定定的看着。
“哎呀,秦兄弟,看什么?麻烦。不就是路上跑饿了,吃了点东西,到家就剩两个菜吗?本来没事,老爷子吃的香着呢,连盘子都不用洗,结果和房二他阿耶一见面,人家吃了八个,然后就这样了,自己人不见外,兄弟就照实说了,不想整的虚头巴脑。”程处亮倒是干脆。
明白了,这货也太狠了,十个吃完八个,给老程留了两个,不揍你揍谁?活该!嗯,不对呀十个?八个?秦朗又扭头看向房二。
“嘿嘿嘿,嘿嘿嘿,秦兄,小弟也吃了两,本来想,只要程二吃的比我多,漏不了馅儿,可我们哥俩没通气,程二剩下的正好是小弟吃了的,幸好阿娘在旁边,小弟才免遭毒手。”房二男嘿嘿傻笑着说了一遍遭遇。
“程兄弟,你娘没在身边吗?”秦朗奇怪了。
“幸好俺娘没在,才能活着见你,俺娘知道后对俺阿耶说:应该吊起来打,以后才会长点记性,想着点爷娘。”程处亮哏着脖子庆幸的说道。
“唉……程夫人知书明礼,改天要去拜见一下,为娘的楷模啊。”
“小树不修不直溜,人不修理哏赳赳。”看来是对的,程公爷还是修理轻了。
“秦兄弟,饿了,昨下午知道要过来,晚饭就没吃,留着肚子呢,一直到现在了。”程二催促道。
“正事还没有说呢,着什么急?房兄弟,公爷们定的什么时间?”秦朗白了一眼程处亮,问房二。
“…年…月…日……”
“说人话!”秦朗字明白,日子算不过来,一堆的天干地支。
“旬日,两日后,申时,胡国公府。”这次秦朗明白了,两日后正好是旬日也就是每月十日、二十日、三十日中的一天,朝廷休沐,大臣们如果没有大事或李二招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