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是他,江屿寒内心的迟疑瞬间被狂喜所取代,黑沉的双眸里涌出明亮的光。
之前所有的理智都化为乌有,片刻的功夫,他已经想好了一切,若他们之间有了肌肤之亲,他一定会想个万全之策,不让她名声受损,护她周全,只要她愿意。
他会娶她为妻子,这辈子都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他不再拒绝她,拂落纱帐。
外头却是另一番景象,且说江离扛着夏辞去了放翠阁,侯爷吩咐过了,让夏辞也尝尝这药的味道,放翠阁二楼的房间有七八间,外观和里头的陈设都是一样的,江离随便找了间房将夏辞丢进去,从夏辞身上搜到药后,便将药倒入茶水中,给夏辞灌了一杯。
江离也不可能找个男人来对夏辞做什么,打算让夏辞自生自灭,被药物折磨死。
做好这一切后,江离将门关好,可他忘记了,适才就是将江屿州放在这间房里休息,只是床帐垂落,遮住了人影,他没有看见。
驻春园内,沐云霁迟迟没等到夏辞回来,心里着急起来,也不知道这事情成还是没成。
就在这时,一个粗使婆子在外头张望,沐云霁认出那人的脸,赶紧抽身出去,到了跟前,那婆子凑到她耳边低声说道:“大姑娘,不好了,那顾氏跑了,夏辞也不见了。”
沐云霁脸色一白,她瞪大眼睛问道:“不是让你们顶着顾氏么,你们干什么吃的,连个柔弱的女子都看不住!”
婆子低声叫屈道:“奴婢们在外头,哪里知道那顾氏居然将葛荣保给打晕了,自己从窗口逃出去了,一转眼就没了踪迹,也不知她吃没吃那药。”
沐云霁心知要坏事了,她让婆子赶紧走,不要让任何人发现她,回到宴席上她想找亲娘商量一下,却见亲娘被老夫人拉着,正在说话,沐云霁不好上前去,怕引起老夫人的怀疑,只好独自去打听。
江屿州昏睡了一阵后便醒来了,他还有些头晕,喝了许多酒,此时感觉嗓子干的冒烟,他想喝水,叫了声:“禄福。”没人答应,他眸光一瞥,看到桌上有茶,他从床上起身,摇摇晃晃的走到桌子边,见茶杯还是满的,也不管是不是有人喝过的,顺手就拿起来,仰头喝下去。
一杯还不够,他又倒了一杯,一连喝了几杯才缓解渴意,他还惦记着宴会还没散,想要去招待客人,站起身便往外走。
须臾,江屿州感觉身体很不正常,连带着醉意都退了几分,他的人也稍稍清醒了些。
体内的热意不断攀升,让他意识到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屿州十五岁时,老夫人便给他安排了通房丫头,他早知人事,平日和几个风流才子花街柳巷也去过,他知道中了药便是这种滋味。
怎么会这样?那药是哪里来的?他目光四顾,落在那一杯水上,一定是水有问题。
到底是谁想要害他?平日里自己也没得罪过什么人,不知道谁要用这种手段对付他,这个人的目的又是什么?坏他的名声,毁了他的前途么?
他脑海里一阵刺痛,他晃了两下脑袋,发现什么也想不起来,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离开宴席,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到了这间房里。
人呢?人都去了哪里?
他目光四顾,瞥见地上有一具女子的身体,他的脚步不受控制的走过去,在看清女子的容颜时,江屿州皱了皱眉,是沐云霁身边的夏辞。
夏辞虽不算是大美人,但长相也很是清秀,在婢女当中算是出挑的,平日里他待她也算温和,他还幻想过,将来若是娶了沐云霁,他定要纳了夏辞,有这样一个貌美的小妾似乎也不错。
这时,夏辞也醒来了,看到江屿州,她从地上爬起来,朝江屿州跑过去,嘴里喊道:“二公子,奴婢好喜欢你啊,可小姐不让奴婢喜欢您,她还说若是奴婢敢起什么坏心思,便将奴婢送去窑子里,可奴婢忍不住,这么多年来,奴婢心里就只有二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