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火花剧烈碰撞,最后归为一体,喻唯熳这才搞明白,也想清楚,长久以来断断续续的电力,哪里是这房子本身的问题,明明就是许贺沉一早就策划好的阴谋诡计,这是故意把她往对门那边引呢。怪不得一直不让她自己去碰电,原来早就藏了猫腻在这儿。
或许是他第一次换保险丝时就起了这样的心思,他是故意而为之,且动机目的绝对不纯。都不用深入去想,原因肯定都出在她身上,这点喻唯熳倒还是挺有自知之明,要没有这电的问题,她不可能住到对门去,也不可能与他接触那么多次。
喻唯熳犹豫要不要把这事挑明了说,平心而论,许贺沉这么做她并不觉得生气,都是为了她,喻唯熳甚至觉得有些好笑,许贺沉居然这种幼稚的戏码都用上了,那她在他面前提过那么多次要修一修房子的电,现在还亲自找人来修了,他居然还可以做到面不改色,但现在回想,他眼底是有一丝摇摆的,只是怪她当时没看出来。
所以喻唯熳心里盘算着,现在挑明了说,那可就没意思了。
况且还有王姐在那边在等着她呢,没什么可急的,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新账旧账一起翻,她就想看看许贺沉到时候该怎么跟她解释,那副吃瘪的样子,喻唯熳只是想一想,就觉得挺期待的。
……
晚上天还没黑透,但管道没修好,喻唯熳让师傅就先弄到这里,剩下的明天再说。喻唯熳做了许贺沉爱喝的汤,汤慢炖一个小时,外面天早就已经透,蝉声阵阵,彰显着夏日到来,窗外汽车响着喇叭,有人骑着自行车从楼下过,上班的下班了,上学的也放学了,许贺沉还是没有回来,连电话也没打来一个。
喻唯熳一想就是因为林茂的事拌住了脚,她拿手机想给许贺沉打个电话问问情况,电话接通没响几声就被他挂了,紧接着家门被打开,喻唯熳走出厨房:“我还想问问你什么时候回来呢。”
许贺沉没说话,反手关上门看她,平静面色下,喻唯熳察觉到他另一番心情,喻唯熳只看了他一眼,琢磨该怎么问他,转身回厨房说:“我做了汤,现在吃饭吧。”
炉火上的陶瓷盖子一掀,满室都是鲜香味,喻唯熳拿汤勺搅了搅,拿碗准备给他盛出来,腰际突然多出一双大手,而后她整个身子就被许贺沉从后面紧紧揽住,他头靠在她颈窝,喻唯熳心里咯噔一声,手上动作一滞,汤洒出来,却溅到许贺沉放到她肚子的手上。
喻唯熳忙放下东西搓了搓他手背,抓起他那只手放到水管下去冲,大半天之后,手上红了一小块,她吹了吹,心疼道:“怎么了你,不嫌烫啊。”
许贺沉只字未提被烫到的事,开口只沉声说:“唯唯,你猜的就是真的,林茂,就是那个团伙真正的老板。”
放下去调查的那些信封上的地址,明礼找人一个一个去问过,有几个地方林茂抹得非常干净,什么也查不到,但就是最后一个地址,不知道他是马虎了,还是故意的,偏偏就让明礼查到了。
最后一个地址上写的是一家离城郊很近的酒吧,明礼拿着信封进去一问,起初还没什么线索,人都失望而归准备走了,却在门口遇见一个孩子,当时这孩子与明礼打了个照面,一看到明礼手上的东西就怔住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看着明礼,这信封他见过,是他亲手送的。
送信的孩子刚满十八岁,叫张宏宇,进酒吧时手里还提着行李袋,看来是刚从外面回来,染了一头黄毛,嘴里叼着根烟,林茂当时带他挣过钱,于是张宏宇就帮他送了这次钱。
孩子就是孩子,都禁不住仔细问,故作成熟的行事方式间,还有一丝青涩,明礼先是简单跟他聊了两句,一提林茂带他是怎么赚的钱,张宏宇当时就慌了,眼底明显无措,支支吾吾说不出来,明礼几番敲打,才终于知道,林茂带他,做的是碰瓷的生意。
恰恰就是去年喻唯熳报道过的,城郊那起恶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