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说的,但又怕因此耽误他办正事,思来想去,还是只在微信上跟他说了一声。
楼道有些昏暗,一楼的声控灯坏掉,咳嗽一声没什么反应。
许贺沉似是专门等着她的消息,收到她消息的下一刻,手机随即又亮起,照亮前路,他说:“好,早点休息。”
喻唯熳已经站到门前,钥匙插进门,领养回来的沉沉瞬间就跑到喻唯熳脚边蹭蹭她的脚腕,她蹲下身子摸摸沉沉的头,“来家门口迎接我啊?”
沉沉“瞄”了一声,似是在回答她这问题。
手机上,许贺沉没再说话。
喻唯熳蹲着身子想了两秒,脑中有根弦儿忽地绷断,她打开手机,页面还停留在与许贺沉的微信对话上。
这回,喻唯熳没有犹豫,是满分的坚定,点开语音,一气呵成:“回答你刚才的问题。”
“我挺想你的,比你想我多好多。”
“电视台最近有些忙,我觉得你也挺忙的,所以不想老是打扰你,那我以后在饭点给你打电话,行不行?”
五月底,许贺沉已经连续辗转两个城市,六月初期正好也赶上开在上海的峰会,归期一直没有定下来。
电视台倒是调整了规划,工作任务和强度恢复从前,不是太繁重。
离那日子越近,喻唯熳越心焦,可偏偏远隔十万八千里,又有工作加身,这是摆在眼前难以跨越的界限。
傍晚,喻唯熳与许贺沉一起打视频电话,许贺沉此时正靠坐在车后座,西装穿得不太规整,领带没有系着,黑色衬衣的扣子开了一粒,样子不比平日里看起来沉稳,颈间的项链露出来,反倒像一个痞坏的二世祖。
她问:“喝酒了?”
许贺沉“嗯”了声,有疲态,但确实没有醉意,他立马解释:“没喝太多。”
“晚上早点休息吧,”这么多天,喻唯熳从来没有问过许贺沉什么时候能回来,但眼看离他生日的日子越来越近,她有些坐不住,“上海的工作都弄好了吗?”
“嗯,今晚已经都结束了,”许贺沉正要告诉喻唯熳这事,他坐正了些,说:“但是后面还要去明安,预计待半个月。”
喻唯熳忽地沉默,心里有些不太舒服,不过不是因为许贺沉回不来,而是焦虑没办法给他过生日了,更担心他太忙,身体吃不消。他要是忙起来,一滴水都不会碰。
尤其,许贺沉生日,在喻唯熳这儿,是个重要的日子。她有计划,而这计划被许贺沉一句话打乱,喻唯熳一时也有些不知所措。
她非常不愿错过这次机会,轻皱眉:“可是,你这个月十三号要过生日的。”
“怎么办?”
许贺沉一愣,随后哄她,笑着说:“你不说,我都忘了这回事,原来这就是有人惦记的感觉啊。”
“我说正事呢,”喻唯熳板着脸,“你正经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