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苏眠和施冬尔都是学医的,尸体都解剖过,这个,不过只是小场面。
施冬尔只觉得爽,心里面的恶气已经舒坦开来。她觉得自己是一个容易心肠软的人,容易同情弱者,可眼下,看到江深这么惨,她一点都不觉得他可怜。
江深把自己搞成这么鬼样子,对于整个世界来说,其实已经违背常理,他还被仇恨蒙蔽双眼,执迷不悟。
伤的太重,双腿没办法再生。
江深看到机甲逼近,对于死亡,他依然存有恐惧,他就像一只匍匐的虫,缓缓的朝前爬。
苏眠可不跟他客气,一脚踩在他身上:“这么怕死,你是怎么舍得对自己下狠手的?”
她的声音从机甲里传出来。
江深听了,深藏于骨子里的恐惧忌惮,油然而生。
眼前的苏眠,就像是神,正在对成为怪物的他进行神圣的裁决。
一个在天,一个在深渊。
从一开始,他就只能仰视。
江深怒吼:“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这么狼狈,你不是死了吗,你怎么不去死。”他语气里全是滔天的恨意,指甲深深的陷入泥土里。
苏眠淡淡地:“你真傻,外界的传言,怎么能信。”
施冬尔附和:“可不嘛~”
江深面容抽搐抖动,他不说话,可下一秒,居然气急攻心,又喷了一大口血。
苏眠眼里依然没有丝毫怜悯:"两年了,你还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她手里的剑,寒气逼人,“我们江家,从来不欠你。”
江深吐血不止。
他知道。
可是他不愿意承认罢了。
江家不欠他。
可他依然恨。
恨自己的身世,恨苏眠。
如此聪明,不可一世的天才,谁不羡慕嫉妒呢。
苏眠,可不就是上帝的宠儿吗。
江深心灰意冷:“你杀了我吧。”
苏眠把剑收了起来:“你活不过今晚。”他的生命值一直在下降,用不了多久,他就会永眠于此,“觉得痛苦,自行了断吧。”
月光皎洁,寒风冷冽。
江深爬向了木屋,下一秒,火光四起。
整栋木屋,被火熊熊燃烧着。
远处,有车声响起。
是江若水来了。
苏眠将施冬尔从机舱里放出来,她觉得,自家哥哥现在怕是急坏了。
江若水的担心是写在了脸上的,他跑过去,把施冬尔卷入怀中,像失而复得的宝贝,怜惜不已。他问:“有没有受伤?”
施冬尔摇摇头,被他紧紧抱着,她凑他耳边说:“江哥哥,眠眠好厉害呀~”
“恩,幸好有眠眠在。”江若水亲了亲她的眉心:“不然,差点就把你弄丢了。”
“不会的。”
其实如果不是想着有苏眠在,施冬尔有恃无恐,在见到江深时,她一定会忍辱负重,不会这般去激怒他,一定会周旋到等江若水来找她。
施冬尔笑:“江哥哥,不是应该你来安慰我才对,怎么还反过来了。”
江若水不置可否,低头,寻她的唇,亲下去。
施冬尔害羞死了。
眠眠还在,还有,司机也在呢。
怎么就亲上来了。
她本就迷药在身,浑身发软,根本推脱不开,只能被迫承受。
好吧,其实她没有想反抗的意思。
虽然江深没有碰到她,可是那些肮脏的言语,还是恶心到她了。
她得让江若水来替自己洗涤一下心灵。意乱沉迷,手环住江若水的脖子,两人就亲了起来。
不知道过去多久,苏眠从机甲里下来,咳嗽一声。
施冬尔才后知后觉,忙把人推开。
江若水似乎不介意苏眠在,没有半点不好意思,他拿出手帕,给施冬尔擦了下唇上的水光。
苏眠倒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