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挣扎也不尖叫了,而是看着一路畅通无阻遊来的水倉,震惊得宛若要将眼珠子瞪出眼眶,他简直想要大喊一声——“就是这家伙!打死这个mother-furker,那些鲨鱼就是他养的!”
但实际上他却是喜出望外地蹬腿一下下在柱子上道:“这里!水倉!快救俺啊!俺受不了了!这些鲨鱼没有人道主义精神,也不遵循日内瓦公约,连俘虏也吃啊!”
水倉听见那一声声还算醒耳的闷响,不由得抬头看向浜畑,只是这家伙还是照样蠢到不行,自己过去难道把他放下来吗?那他岂不是死得更快。
现在急的是鲨鱼又不是他,毕竟那么大一块肥肉绑在那,写着先到先得。
浜畑见到水倉一转头竟然无视了自己,朝着中牧的方向遊去,脸色的欣喜很快变成愤怒,破口大骂道:“你个没良心的狗东西!别忘了是谁和你一起玩小钢珠?!别忘了是谁一直在提醒关心你的?”
“是我浜畑肥亘啊!快回来,快给我滚回来,我是团队的开心宝,没有我大家都会伤心的啊!”
水倉感觉这些话听着似曾相识,不过要是浜畑有什么抱怨的话,应该去对红叶说,自己又不会分身之术。
中牧身子避开扑咬,狠狠地高举木浆落在大青鲨的头顶,只见其身子都倒转了一下,扇着侧鳍将白色的腹部翻在上面,仿佛被打得一蒙,然后扑通一声坠入池面。
这并没有完,鲨鱼的袭击连续不断,每当一只发起袭击之时,其他的便遊曳着身形寻找机会。
但这些对于立志成为船长的潜在狠人中牧并没有用,他十分了解怎样对付鱼类,即便是鲨鱼,他也知道打它们的哪里它们会疼。
在水里自然他全无机会,但在这艘浴盆小舟上,他便是船长!
“天啦,中牧桑好帅!”
“大家就全靠你了,呀!又来了!”
“啊啊啊........”
如果不考虑发出这些声音的是一群七十八十岁的高龄妇女,中牧大概还会以为自己是后宫番的男主。
不过要是这里并不是一艘远离人类社会的游轮,而是陆地之上,东京、大阪之类的地方,他也算是从另一个角度走上了人生巅峰,衣食无忧,群翠环绕只待遗产到账。
“想吃老娘的肉!啊呸!”
实际上不止是中牧在挥舞着防身武器,还有个坦着干瘦肩头、叼着香烟,一脚踩在船尾、神似登势婆婆的存在,“这帮鲨孙子肯定是幡田翼那狗东西给搞出来的,那家伙一肚子坏水。”
“喂!中牧桑,你的人品和床上功夫可都比他强多了。”
这称赞使得中牧余悸未消地哆嗦了一下,木浆差点脱手而出,惹得身边一阵莺莺燕燕的惊叫。
不过转即一截断掉的木刺便紧急而来,带着凶狠的力道在鲨鱼身上扎出血来,使得其似乎是哀鸣一声,落入池面。
中牧只感觉后背一阵发凉,随即一只手臂搭上他的肩膀并环绕摩挲着他的下巴,耳畔响起的是略带嘶哑温柔的老声。
“别发呆啊,不过我就守候在你的身后。”
他僵硬地点点头,连泪水都已经在之前早已流干了,同时还有那不知名的事物与贞洁,都流向了那无情的黑洞。
他抹了把头上的汗,要不是他不习惯放弃最后的希望,或许死在鲨鱼口中更能成全他作为男子的尊严,当然,至少得挑最大的那一条。
水倉原本以为中牧这边的情况应该很紧张,但过来一看竟然不是这样,不由得感慨道:“你这家伙挺悠闲的嘛。”
中牧紧抿双唇,很想问他哪只眼睛看到的是这样。
他强硬地守护最后的矜持道:“船上好像出现了一系列紧急状况,客人您们最好找地方避难。”
“不,我就要和牧牧在一起!”
“客人是什么意思?”
“好像中牧桑是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