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推出来。
原本他以为餐床很重,滚轮响亮刺耳的声音定然会引起他人注意,但好在地毯将声音遮掩了大半,将头扎在圈子里进食的教众暂时没有注意到他。
从它们背后偷溜走的尝试实在过于惊吓,水倉努力不去想万一失败的后果,额上渗满了豆大的汗珠。
他一路贴着墙,试图和壁画融为一体,只是这种掩耳盗铃的办法也就能瞒过疯子。
挂在洗手池边、吐到虚脱的浜畑本来是抬头在找不知去向的侦探以及友田,却意外之中看到了那穿着一身厨师装、起死回生的水倉,顿时脸上的表情就和见了鬼一样煞白煞白。
只是虽然仁义不成、交情还在,浜畑也想听听水倉的鬼魂有什么遗愿,便招手道:“水倉桑,这边这边!”
水倉也是稍微喘了口气,连忙往浜畑的方向靠了过去。
途中有教众因为动静抬头,浜畑便扔出一个盘子摔碎在远处来吸引他们注意力,使得水倉这一路有惊无险。
两人汇合,浜畑战战兢兢地探出手指戳了下水倉的身子,“你......你到底是人是鬼?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是有怨恨的话找侦探小姐,可别找我。”
结果手指立时戳出一道血泉,他吓得身体一僵险些晕了过去。
“你这家伙在说什么胡话?”
水倉疼得龇牙咧嘴,将中牧的餐床分配给浜畑,一路又推又拉又拿脚勾的可累死他了,“我活得好好的,这都是红叶的计划。”
浜畑当即喜极而泣,想拥抱水倉又怕这一切是假的,“这么说你没有被吃掉?只是什么计划把你搞成了这副鬼样子!”
水倉翻了个白眼,“别问那么多,现在哪里有这个时间解释?!还不帮把手赶紧跑!”
一道声音悠悠问道:“跑到哪里去?”
水倉想着这家伙怎么那么笨,无语答道:“当然是外面,离这家见鬼的餐厅越远越好。”
忽的他转过脸,和小松田的脸对上。
一时间两人都在原地跳了起来,水倉是吓到跳起,而小松田是气的。
小松田跳脚骂道:“给我抓住他们!还有那个侦探,果然是对我们“圣餐教派”不怀好意!天父在上,现在我们战无不胜,游轮都是我们的!”
“是吗?”
五百川讶异地在门口摸着耳垂道:“那你们现在是刀枪不入,百毒不侵喏?”
小松田嘿嘿笑着,手里举着“圣餐教派”代代相传的教主法器,恭子的眼珠,“可不要怪我,侦探小姐,所谓人适时而变,才能立足不朽的啊。”
五百川轻笑一声,将手指伸至身前摇了摇,“不,其实我对于每一个下克上的家伙,都是很赞赏的,没有你们的哀嚎,我的人生该失去多少慰藉。”
“小松田先生,新教主先生,你还记得基督徒在罗马城是如何献身的吗?很遗憾,我恐怕不能让“圣餐教派”的规则成为这艘游轮上可怕的新秩序。”
小松田看见出现在她身边各持一盏烛台的船员们,脸色骤变,连忙伸手劝阻道:“等等,有话完全可以好说,侦探小姐您是什么意思,还有这股汽油味!”
“别忘了我可是和你一同推翻了志真潤,情谊深厚啊!”
“哦?现在开始跟我讲情谊了?”五百川瞥了一眼偷跑的水倉和浜畑,同时握起友田的手轻拍了下他腕上的手表,示意她已经开始计时了。
水倉和浜畑连忙低下头,不再做任何掩饰,憋足了力气推着餐车撒开脚丫狂奔。
小松田见如烟般逃窜的两人也意识到不妙,连忙高喊道:“快!他们要放火!跟上他们,冲出去!”
一张张烛台陆续跌落在油面之上,顿时炽热的火焰猛然席卷成浪吞没弥雾餐厅两侧,彩窗霎时间便被燎得漆黑呲呲作响,里面的人也隔着火光模糊不清,只听见车轮滚动和慌乱的脚步声。
唯有站立着五百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