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珠随即向下晃荡,目光落到油画上,之前那些人就是站在这副画前。
怎么消失的呢!
消失....
嘿嘿......消失....
他踮起脚,手指曲起在脸颊上拉出十道血痕,连眼睑的赤肉都翻了出来,唔哈哈哈,但他的头随着大脑的颤抖而颤抖,脸上亦全是思考产生的兴奋红潮。
要不是他想着去搬电锯,这群人还想着拿着小玩意一点点凿开衣柜,真是太蠢了!
而自己是最聪明的神眷者,自己是先知。
“哈哈啊啊!!!”
他咧着牙发现了墙壁上的不平之处,狂笑着猛地按了过去。
倏的一下他向下钻去,他也没想到机关会出现在脚底,但这样无疑更符合他神使的身份,他畅快地伸展开四肢,向下仰着头睥睨着侦探小队众人惊恐卑微的神情。
随即他瞳孔微缩,发现了那尖锥,舌头一时间吓得颤出嘴外,“啊!!!!”
“咕!”
尖锥直接破开这人的背部,从肚腹挂着肠子和血穿出来,他只最后挣扎了一下,发出湿滑的嘎叽一响,然后手脚垂落。
沐子这时倒是没有掩住未梨的眼睛,之后或许还会有更多的人死,还是让她习惯为好。
未梨一时间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捂住嘴将尖叫吞进腹中,之后才看向中牧,颤抖地提醒道:“中牧先生,你杀人了。”
中牧牙关打着寒颤,在那尸体凸起怨毒的眼珠注视下连连后退,拼命摇头道:“我没有,是这长锥杀的!不是我杀的!”
“楼上”的信徒们却也惊慌失措地叫喊起来:“先知死了!先知死了!天罚!天罚!”
大多数人此刻的智商似乎完全无法理解机关的存在,即便理解到的,也被眼睁睁看着先知消失然后大喊的家伙冲昏了脑子。
逐渐这疯喊声越来越大,占据了主流,一时间你推我攘,人叠人杂乱地混做一团,如果没有另一名蒙受神眷的先知站出来洗清前辈罪孽、并引领道路的话,他们怕是要崩溃了。
其他团体的首领,双目转动、心思活络看着这一幕,没有了“颤抖大脑”的存在,他们连忙大声宣讲起了自己的教义。
多些信徒总没错,抢方舟的时候有用的,即便人太多了,也大不了抢完方舟后,再自相残杀。
听着上面竟然“打斗声”响成一团,并且似乎开始消散远去,侦探小队不由得舒出一口气,知道了他们暂时脱离了危险。
水倉揽着未梨的肩膀,安慰着她道:“这只是一场意外。”
未梨难以接受这种说法,“这明明是谋杀!”
友田很不能理解她,当然女人都很难懂,他皱着眉头道:“如果不干掉他,难道让他带着那群疯子干掉我们,天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
他甚至一脸灿烂地上去踹了尸体一脚,朝中牧竖起大拇指道:“干得漂亮,船长助理。”
“别这样,友田先生。”
沐子的制止使得未梨松了口气,心里的忐忑不安和负罪感也少了一些,但沐子的注意力很容易就转移到其他的地方。
“唔,这究竟是哪?”
她好奇地试图从黑暗中摸索出什么,又转过头,浜畑先生由于红光满面所以看得清晰一些,水倉他们就只剩下一个轮廓了,“有火折子什么的吗?”
她忽的意识到他们肯定不会有这种东西,悻悻地住了嘴。
但浜畑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从衣内侧竟然取出了一个贴着俄语标签的小酒瓶,随即又拿出了打火机,得意地道:“我真是聪明绝顶,我们可以自制一个火把。”
水倉震惊地盯着浜畑,不能理解这酒瓶怎么会没在他落地时摔碎,还有这家伙除了薅雪茄,还藏了多少东西?
沐子拍拍手以资鼓励,又担心道:“度数够吗?”
浜畑啧啧了两下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