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出来,如果说舟茂是財津杀的话,哪天这个唯利是图的董事会长会转头杀了他们也说不定。
这场冲突说明友田先生其实也很难从財津手中保护他们,浓重的不安全感使得水倉心神难定,连被支走的未梨回来也并未能发觉。
一会后他才转头问道:“沐子,你是怎样打算的?”
他并不认为红叶会相信老者的话,如果说有危险,她也应该是一样,别看財津对她态度十分和煦,利用她后抛弃也只会是晚一点而已。
沐子镇定地将甜汤喝完,“既然他这样说了,还是去调查一下吧,剧院里的情况。”
未梨一脸懵萌地看着乱糟糟的场面,还有一时间静默无言的众人,乖巧地没有说话,直至透窗的光线完全消失。
接近深夜,游轮上的乘客们向一个地方涌动时,那便昭示着戏剧的新一幕即将上演,沐子也匆匆迈着脚步跟在了队尾,在摩肩接踵之中好奇地打量着一张张惶恐不安的面孔。
他们仿佛是没有狱警的押送,却自觉地走向刑场的死刑犯,最让她目瞪口呆的是,袭击水倉桑的那群怪人竟然也混杂在队伍中。
他们形容枯槁,眼绽绿色幽光,一路如同赶赴圣地一般顶礼膜拜,走一步路都五体伏地,将头重重磕下,即便有地毯的存在,不一会儿额上也出现了血迹。
但流血了这群以志真潤为首的人反而手舞足蹈地更加兴奋,似乎是将疼痛连同血液都当成了某种被认可的圣礼。
注意到沐子的目光,志真潤转过头来温和有礼地朝她点了点头,沐子连忙收回目光打了一个寒颤,问题人群她见过不少,但到这一个地步的她还是第一次见。
不过更加妖艳的是不远处身穿粉青色薄纱的一群人,里面几乎都是年过花甲的老者,无论是几乎没有被得到遮掩的身体,还是夹杂着“赫赫”笑声的呢喃低语,都在无时不刻地向周围的人扩散着精神污染。
他们高举着手臂,跳着某种诡异的舞蹈,已经有不少旁行者避之唯恐不及地撞在了一起,亦或是一脸惊恐地扶着墙狂呕,当然也少不了一些人脸色青白地对他们进行喝骂。
但看他们愈发兴奋癫狂的动作,应该是甘之如饴。
剧院的船员们已经完全维持不过来秩序,因为除了这两群张扬显眼的之外,还有其他大大小小的怪异团体同样朝着剧院涌来。
船员们一只耳朵是游客们的指责,另一面身体是怪人们的推攘,不一会儿眼珠里就挤满了血丝。
但似乎是有人传达了什么话语,船员们舒了一口气不再坚守“阵地”,而是开始撤退。
而让人惊讶的是,那些让人不安的团体到了剧院门口便止步,望着逃窜的动作都因惊恐而滑稽的众人发出了笑声。
一时间人们不知道剧院是该进还是不该进,但这是艘孤立的游轮,无论待在哪面都算是包围,如今也只有人多的地方最为安全。
“这是要发生什么?”
水倉听着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动作也变得有些烦躁疯狂起来,他一边恐惧而震惊地回望着剧院口那一个个屹立或扭动的“肉像”,一边用手在人潮中开辟出一条道路。
多亏他以及友田,侦探队很快地爬上了五层的围廊,哪怕这是舟茂曾经摔倒、最后身死的地方。
和以往不一样的是,今天剧院的灯光失去了以往的辉煌灿烂,而是柔红带暗,只余一片零散的灯点洒在帷幕之上,勉强显现出了舞台上有一个人影。
“Ladies-and-gentlemen,wel***e-to-the-stage-of-the-God!”
只见那人以背影示人,英语显得僵硬且带着口音,随即颤抖的声音倒变得流畅起来,他介绍自己道:“我是奥巴代亚爵士,这部戏剧卑微的演绎者。”
“我十分荣幸能为这部伟大的、震撼人心的作品布幕,但我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