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房败北!..........小東西对抗业余团体赛冠军,帝都......黑星剑道部!!!!.......”
声音还有图像在大脑里如蛇一般钻营,亦如同黑白芝麻糊般无处不在地黏缠在一起,有的翻腾着难以忍受的疼痛刺响。
她喘息逐渐急促,飘飞起来的思绪变成了快要接近终点白光的赛马,四蹄最后蹬在那一片赤红的焦土。
沐子猛地睁开眼睛,一切平静下来。
她只听到了些微的海声夹杂着自己的呼吸。
舷窗外是波澜不惊的碧蓝海面,沉在她剧烈起伏的胸脯之下,她茫然地将手覆在额头,热汗浸透了睡衣甚至润湿了床单。
又开始了。
她对于自己的人生有种剥离感,如同烂柯人一般,仿佛能确信经历了什么,但是并不分明。
就像她此刻回忆起自己上了船,却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上的船。
这究竟是从小时什么时候开始的?也许是为了逃避记忆中痛苦的事,她的记忆力开始衰退,生活得宛若一张不留痕迹的白纸,不过有弊有利。
和生活无关的知识她倒是会记得很清楚,博闻强记不是什么难事。
热水将她的头发打湿,冲走黏糊糊的状态,在浴室里升腾起一片热雾,沐子还边刷着牙,但依然是两眼发呆,一片茫然。
虽然有时候不知不觉跑到几条街外是常有的事,但一睁眼来到大海上,还开了个房间,这到底是什么鬼故事啊。
敲门声吓得她牙刷都掉在地上,她裹着浴巾紧张地朝房门处看了一眼,又检查了下自己的身体,舒了一口气的同时,她抱着脑袋蹲下,试图通过默数几百只羊的方法钻出这无法理解的困境。
只是逃避可耻但有用的作战并没有成功。
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道。
“您醒了吗?侦探小姐,我进来了。”
“别进来!”
沐子惊慌大叫了一声,由于她之前的逃避,现在已经来不及在猫眼里看看来得人是谁了。
她猛跳起来如同想要出圈的羊羔一般在房间里乱窜,但钥匙声已经在门锁里转响,她情急之下拿起了一个小花瓶高高举起,然后扑过去砸在了进门人的头上。
“砰!”
花瓶碎得稀里哗啦,中牧也应声倒地,面埋地毯,身体微微抽搐着,挣扎着探出手但还是没能撑起来,手里的钥匙则是飞到了远处。
后面一脸笑容的水倉跟着迈进去的步伐瞬间停下,寒毛尽竖。
什么情况!
大早上的要不要这么吓人?
他抓住满脸兴奋仿佛要去请愿一般的浜畑,情形并不明确,可不能轻举妄动。
“你出去啊!”
沐子紧张地都要哭了出来,她推着房门想要合上,但门只是来回撞着中牧的腰腿。
接受着一波波冲撞的中牧呻吟着想要抬头求饶,但沐子想到身上只裹了一条浴巾,情急之下只好按紧浴巾,飞快地一脚踩在中牧的头上,将他的脸再度埋回地毯。
水倉原本还怀疑是不是红叶被什么人袭击了,房间里有歹徒,但那透过半开的门看见踏在中牧头上蹂碾用力的那只白皙裸足,立刻便确定了里面的就是红叶。
太合理不过了。
他将伸出双手、双脚死死抓着地面的浜畑拽远,未梨也捂着口震惊地连退到走廊的墙壁上,“红叶小姐......这......”
沐子踩着中牧,她只是想让他不要抬头而已,但他却可恶地乱动,弄得她好像运球一样,她声音有些结巴地质问道:“你是.....什......什么人?怎.......怎么会有我房间的钥匙!”
中牧被剧痛折磨得已经面无人色,脑袋里还停留着被什么拍了一下的嗡鸣,再感受着头上的柔施巧力,虽然他不明白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