戸取柊同样也反应过来,顾不得调整呼吸惊慌喊道:“那你将我留下来,不会是在怀疑我吧,侦探小姐?”
他左盼右顾,抱着头绞尽脑汁,试图搬出证据,“舟茂警官摔死的时候我在三层啊。”
老医生也感觉情形有些不妙,辩解道:“和我也没有关系,我坐在舞台正前方,听到声音时才反应过来回头,那时舟茂先生已经倒在了出口。”
水倉怀疑地眯起眼睛打量他们。
如果他们说的是真话的话,这种距离好像他们的确是局外人,只是现在距离又是一个很微妙、不确定的因素。因为舟茂警官死得过于蹊跷,尚未清楚犯人作案手法。
尽管知道红叶将他们留下肯定是有原因,但水倉最怀疑的依然是船员。
他和浜畑对视了一眼,毕竟船员经常往酒里添加一些奇怪的东西。
只是问题在于,剧院是禁酒的,不仅没有酒类供应,同样也不会允许携带酒液进入。
想得头疼,但不得不想,不想说不定下一个死的就是他。
这一点他和红叶的利益是完全相同的,因此他对她一直抱有高度信任。
逐渐的,戸取、老医师还有两名涉事船员被排挤到了中央,被周围毫不掩饰的各色目光打量得极为忐忑,感觉真的成了犯罪嫌疑人一般。
在这种压力下,最先产生的是内讧,戸取指着船员尖声喊道:“肯定就是他们!他们离得最近!不是摔死的,也有可能是他们用了什么凶器。”
五百川嘴角勾起,“譬如呢?”
一名船员猝不及防被戸取扑倒,戸取瞪圆了眼睛在他身上搜查,他竟然很快便摸到了一柄小刀,吃惊之余兴奋地大笑起来,“水落石出了!快承认吧,舟茂警官是被你们刺死的对不对。”
船员脸色有些难看,“客人请您不要这样,这是用来打开蚌口的餐具。”
“狡辩!”此刻戸取什么也听不进去,甚至都用小刀指着船员的脖颈,“给我快承认!你这杀人混蛋!”
另一名船员见同事情形危急,急红了脸,在戸取身后抱着他的双臂,想将他拖开。
一时间场面混乱无比,戸取叫骂着狠狠蹬腿,地毯下滚出一片灰尘极为呛鼻。
“你们快帮忙啊!这两个杀人犯又要行凶了!”
水倉皱了皱眉头,那餐刀上连血迹都没有,甚至都没有开刃,怎么可能是凶器,但.........
他看向畏惧地躲着打斗的老医生,问道:“煙石医生,您检查过舟茂警官的尸体,他有没有可能是被刺死的?”
老医生喘着气,有些忐忑地答道:“要说可能性的话,是有的。”
他瞥了一眼侦探,顿了顿又补充道:“但滚落的速度快了后,台阶的棱角也可以造成类似的伤痕,除非对切面进行化验才能分清。”
这老东西说了等于没说。
水倉脸色一沉,分开眼见着要闹出事情来的三人。
忽的未梨在他耳边轻声道:“水倉桑,那两名船员穿的衣服和之前的不一样。”
水倉愣了愣,他忽的不太能分清两名船员那委屈的神色究竟是真实还是表演。
为什么偏偏在这种时候换衣服?难道是因为沾染了血迹不得不换?
终于红叶出声道。
“戸取先生,您好像很紧张的样子。”
一直在吵闹的戸取陡然间停下来,僵硬地转过头,“没有的事,侦探小姐,我完全是在为了正义在努力啊!”
“是吗?我倒是很同情您自证清白的行为,但是。”
她唇角勾起,靠近戸取盯着他的双眼道:“戸取先生之前为什么要第一个出来承认和舟茂警官的关系呢?既然这么担心被别人怀疑的话,这样做很不利吧。”
“解释一下。”
“我.......我.......”
“解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