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这不可改变的事实后,那些离开故土的不安情绪消失,逐渐地她有些期待和兴奋。
水倉也感到一身轻松,那种逃亡的感觉消失不见,对未来充满了希望和期待。
只是也许是听着海水声.......
水倉将未梨搭在手臂上的手松开,笑道:“我去趟卫生间。”
未梨有些担心他们走散,“你知道在哪吗?”
“问下船员就知道了。”
“如果有事的话。”
“知道。”水倉示意了一下怀中的风铃,清脆的音符跃动在空气里,他将房卡给她,“不要在甲板上吹着凉了,早点回房间里吧。”
未梨点了点头。
水倉转身离去,通过指引找到了卫生间,解手后站在洗手池边,哗哗的透明水液冲在手上。
一个男人似乎也是解手完毕,站在了旁边吧的洗手池前,搭话道:“真是豪华的游轮啊,我连不知道往哪开就上来了,真是稀里糊涂。”
水倉好笑地看向他:“还有这样的事?”
“您别觉得我在开玩笑,估计船上的游客也不知道这艘船是往哪里开的。”
这个面色严肃的男人整了整衣衫,一本正经地说着这样的话。
水倉本来准备说不是南国吗?但是不想被他用庸俗之类的说法驳斥。
他仔细审查了这个男人上下一番,西装革履,一双瑞凤眼,鼻子很挺,紧抿着嘴唇身子笔挺有点像军官,脖子上有大片的伤疤看不出是烧伤还是枪痕。
“您在自卫队里服过役?”
“现役。”男人笑得有些阴森,“日子太苦了,所以来度度假。”
随随便便就度假,这人是军官啊。
不过从这一身衣服上也看不出军衔。
水倉点点头,笑道:“那您之前不看行程的行为就很合理了,说起来上游轮的人,大多都是来放松,的确也不太会有明确的目的。”
“友田孝太。”
“水倉.....归介。”
友田的目光微微闪烁,两人伸手握了握。
见他似乎不难相处的样子,水倉探寻着看向他的脖颈。
友田很自然地说道:“您好奇这伤疤吗?还小的时候留下的,小时候的经历很重要呢,会影响一个人选择什么职业。”
他摸了摸自己的脖颈道:“只能面对恐惧才能杀死恐惧。”
“问起来有些失礼,水倉先生您是做什么的呢?”
“哪里哪里。”水倉摆手道:“我也打探了您的私事,我的话,以前是经营会社的,现在的话,已经归隐了。”
友田一脸惊讶:“归隐了吗?”
“怎么了?”
水倉觉得他的惊讶有些不同寻常。
“啊,主要是看您一身气派,觉得您归隐了有些可惜。”友田拿起洗手台上的帽子戴在头上,朝水倉笑着点了点头离去,“另外的话,这船上归隐的人似乎很多,您可以与他们多多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