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凭辩论他还没输过谁,只要对方不动手亦或是拿大义来压他,“但指摘言过其实也是常有的事,这样的污蔑就会让人感到气愤,举个例子,东京已婚者有好几个情人的情况很常见,但和情人生下孩子的情况还是很少的.......”
遥一脸“你是认真的吗”的表情,伊尊不禁话音逐渐微弱,最后捂住了脸,他并非没有更好的论证,但是此刻已经倒在了遥的纯真面前。
他晃了晃脑袋,想到了井守嘱托的事,“说起来,遥..........”
“我不会去的。”
“我可还没说完........”
遥再度打断,语气里充满了坚定,“我不会去的,伊尊你下午去了学校吧。就是因为担心这样的情况发生,你会想各种办法来劝说我,我才追上你说这件事。”
“但井守.......”
“那个女人什么也不懂,也不会认真听我说的话。我们不是朋友吗,所以我希望你不要涉及到里面去。”
“但我会听你好好说的。”伊尊虽然有些困惑,但语气很陈恳,“为什么要缺勤,请你把心里的想法告诉我吧。如果我可以接受的话,我保证以后不再过问。”
尽管遥缺勤,但早上见到她时,她穿的却是学校的上衫和短裙,这点就很奇怪了——如果打定主意不去学校的话,应该穿别的衣服,譬如此刻晚上,她便是穿的卫衣和短裤。
她或许对学校还留有期待,伊尊是这样想的,但这种情况,最坏的情况便是............
遥停住脚步,抬头仰望起了星空,“伊尊桑,你对未来害怕过吗?”
为什么说这个,伊尊瞥着她的侧脸。那麦黑色的脸庞在近乎无光的夜色里显得很安静,不过那双眼睛却与其他人无异地浅浅映着黯淡星辰,眼睛真是心灵的窗户,他如此想着,遥的肩膀却渐渐颤抖了起来。
“我现在就很害怕,未来究竟是怎样的,我一想到要踏进未来里,就充满了不安。我也会成为那样的人吗?”
“那样的人.......”伊尊忽地意识到了什么,“村民?”
遥紧紧地凝视着他,点了点头。
伊尊感到有些好笑,但转即又默然不语,他不知道自己能否给遥答案,虽然他已是成年人,但还不能说是靠谱的成年人。站在自己的人生里,却看不到起点,也看不到终点,让人遗憾。
他仅知道的是,这次的旅程如果顺利的话,他便要放弃自己那飘忽不定、漫无目的的生活,去尝试着接手父亲的事业,趋于稳定。
遥又发问道:“我一定要成为那样的人吗?”
“每个人都要成为村民。”
伊尊无视了遥话语中的害怕,做出了并无余地的答复,他瞥着遥那骤然低下的脸,“把这一切当成是一个数学题好了,二次方程能有两个实数根,三次方程能有三个,四次方程能有四个.........但只要是有限次的方程,便只有有限次的解答,其他的答案,都是错误的,会将有序引向灾难。”
他顿了顿,“你所说的村民的那些事,看起来很荒谬,但都是自然的法则。有个朋友向我说过人和动物没什么差别,的确如此,我们或许向往什么,但大多时候我们必须得像野兽一样生活。好好习惯进去,沉浸进去,再拿人类的智慧装点一下,就不会再感到难受和丑陋。”
“当然,这一切只是我的猜想。或许我能些微看到其中差别,但其实我不怎么感到迷惘。”
遥忽然说道:“难道就没有其他的选择了,不能改变方程式吗?”
“改变方程式!?”伊尊诧异地猛然盯着她,像盯着什么异类,“为什么要改变方程式,要是变成了无解方程怎么办?”
“但也可能变成更好的方程式。”
“不可能!从冒出这种天真的想法起,你就错得离谱了!”伊尊焦灼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