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把莲君交给我们,甚至是警方保护,我们将案件查清,你能回到以前的生活的。”
但古牧却是一个劲地盯着众人,淌着黑血的刀尖向上仰着,这里没有灯,所有人一半的身影几乎都浸泡在夜色里,隐隐能听到树上丛中的虫鸣,还有似乎是河水的潺潺流动声。
雲林院担心地道:“怎么办,她好像已经是听不进去了。”
这里不只有他们,还有潜伏在周围的警察,只是接人的过程相当顺利,反而是队伍中古牧猝起发难,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
而且情形还没有严峻到需要开枪的地步,再加上古牧带着小孩,他们在等上级的命令。
一樹好不容易才缓过神,脸上簌簌流下的都是酒醒的汗水,他双手如同要将其抱住一般陈恳挥动着:“冷静啊,古牧桑,我们大家都是你的亲人啊。”
他急得抹了把泪水,“莲君也是好好的,一切都没有事,不是说好了要一起度过难关吗?”
似乎古牧本能地对樹先生还存有信赖感,神智也开始清醒起来,弓着身子颤抖着哭得更大声了:“我..........我不想这样做的..........但是.........他不会放过莲君的...........”
露央沙冷静地道:“你告诉我们想杀中牟的人是谁?我们所有人会竭尽全力保护莲君的。”
振津太太也是鼓圆眼睛,“对!是谁想要害我们!?你不用担心警方逮捕你后怎么办,我也有两个孩子,我会把莲君照顾好的。”
但古牧却是瞳孔微缩。
“啊——”
她四肢乱颤地发狂一般大叫了起来,然后突然朝半米旁的中牟乱刀扎去,那尖刀近乎是每次刺了一半后便抽出再次刺下了,能够看到鲜红的血液从反射性挣动的中牟的身上喷薄而出,血雾相连的两人被夜空中升起的烟花映亮。
其他的人都是呆了。
特别是想要安抚古牧的一樹和振津太太,软着腿战栗不已。
忽地“砰!!”的一声。
古牧缓缓向前跌倒在中牟的身上,这残忍而疯狂的一幕被终止了。
开枪的警员吞了口唾液,手臂平举着,至于跑上前的带队警官则是有些震惊:“你刚刚在一个孩子的面前对他母亲开枪了!现场可还有总监的女儿.....”
“对不起,长官,但刚才的情形.......”
“去看看有没有打到要害!急救队!急救队!”
人影像是岸边被风压倒的芦苇一般冒了起来,但夜幕随着燃透的火烬再度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