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桌赌盘前,理惠吃惊地看着赛马画面中不该出现的人影,余光还瞥见麻衣将赌桌拍得一震,如同熟练的老赌棍一般丝毫没有犹豫地跟着久保川盛隆在久保川光希的身上押上了全部赌金。
她不由得问道:“你在干什么,你不是说沐子妹妹是可塑之才的吗?”
麻衣如同已经赚到了一般和其他人一起叉腰大笑起来,很敷衍地应付理惠道:“正因为我将心押在了沐子那一边,所以钱要押在另一边,风险平衡。”
理惠只感受到了无情。
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虽然沐子的黑马连跨三项栏杆,但她却近乎是倒挂在马背上,面色惨白,看起来并不像是会马术的样子。
至少没有这么新颖的骑姿。
露央沙最先发现端倪,有些紧张地道:“谁去救这个笨蛋一下。”
拓也拿起对讲机回道:“现在赶过去也来不及,只能相信她了,那家伙皮糙肉厚,应该能应付一般情况。”
三国黑风驰电掣,和雪姬并驾齐驱地奔过第一道拐弯。
和光希那令人羡慕的骑姿不同,沐子犹如肆意飘摇的海带,只能听到风声在耳边呼啸,还有倒着的视野中傻乎乎的一张张马脸,仿佛都在嘲笑她一样。
这一切都要源于她一时没握紧缰绳,还好双腿机敏有力地紧紧夹着马侧,不然来到眼前的就不是马脸而是踩上来的一方方马蹄,不过她还是觉得十分刺激。
注意到自己将那些名媛远远甩在身后是件挺快乐的事,三国黑真是一匹好马。
唯一的缺点,唔,大概是她现在看不到前方的道路。
光希注意到紧缀在身旁的三国黑,皱起了眉头,三国黑的速度和力量一直在雪姬之上。尽管它有那样一个挂件,雪姬有自己这样的骑手,差距竟然依旧难以拉开。
不过。
她嘴角忽地扬起,目光落在前方1.6米高的跨栏。
全世界能够跨过此等高度跨栏且登记在册的赛马不过百余,而身形优美矫健的雪姬正是其中之一,三国黑即便她多番训练也从来没有成功过。
而如果无法挑战这等高度的话,那么就只能绕开远路,去选择那1.5米或者1.4米的跨栏,这足以让自己给这庶民吃一点她口中的尾灰。
光希意味深长地瞥了沐子一眼,按捺不住地笑出了声,自己会将这样的庶民列为对手简直是个笑话,不过作为玩乐调剂倒是刚好。
眼见着正前方的跨栏已经愈发逼近,在视野中逐渐扩大清晰,但三国黑依然没有变换赛道,她不由得摇头思索。
这一人一马都有够蠢的,话说自己之前怎么会重金买下三国黑这样一头蠢马,果然还是因为自己主人的光辉掩盖了其卑劣之处吗?
她专注精神,调整着重心,雪姬和她早已心神心相通,漂亮地跃起,阳光流转在它那毫无瑕疵的毛皮上,犹如点亮了一块暖玉。
雪姬轻巧落地,毫无停滞和减速地继续奔驰。
“好!”
久保川盛隆一攥手,面露笑容,和同样激动得大喊出声的麻衣惺惺相惜地互视了一眼,周围的人都半识趣半钦佩地鼓起掌来,一时间各种叫好声和热烈掌声在大厅里欢响不息。
“不愧是久保川光希小姐........”
“是啊是啊..........”
“想必日后取得三冠王的日子也是指日可待,不愧是我相中的好人马,说起来赔率是多少?现在还能加注吗?”
理惠实在难掩郁闷地瞥了麻衣一眼,通过麦说道:“露央沙,我觉得我们队中出了一个叛徒。”
露央沙捂住脸,但双眼还是透过指缝看向监控的屏幕,紧张得有些不敢说话。
赛道上,虽然三国黑见到那熟悉的、写满失败的栏杆后一时间畏惧地降下了速度,但由于沐子没有给出任何指示,只是作为骑手默默驾驭着它,它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