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第二天上午九点半,言竞舟准时驱车至盛南汐家楼下,接上她往医院开去。
今天的盛南汐好似比昨天放轻松了许多,她手里还提着个纸袋,看包装貌似是早餐。
“没吃早饭吗?”言竞舟问。
“吃了的。这个蛋糕是用来缓解紧张的。我每次害怕的时候就想吃甜甜的东西。但因为太容易长胖了,平时克制着。不过这几天需要放松心情,就完全不用克制。”她一边说一边拿出蛋糕,递了一盒给言竞舟,“这盒给你。”
“谢谢,我不用。”
盛南汐便将蛋糕收回,自己打开盖子自顾自的吃起来。
这个时间点已经过了早高峰时段,路上还算畅通。
车内两人没什么交流,除开导航的语音提示语,就是盛南汐用勺子舀蛋糕发出的声音。
言竞舟想起一事:“对了,南汐,我爷爷,希望我们办婚礼。”
盛南汐:“一定要办?”
言竞舟:“我劝过了,他坚持。说如果不办,别人会以为我们言家瞧不上盛家,结婚连婚礼都没有。”
“其实我爸妈也跟我提了婚礼的事,不过我没同意。”盛南汐吃完最后一口蛋糕,“没法推掉就办吧。我们协议上也写了的‘未尽事项甲乙双方商议决定’,等我医院这边做完,再商量?”
“好。”
不久两人抵达医院,这次盛南汐在手术室待的时间短了一些,医生说大概是因为她今天不再像昨天那么紧张了,所以操作进行的很顺利。
从医院回程的路上,盛南汐的电话响起,她本来放低了椅子半躺着,看到屏幕上的名字顿了顿,给言竞舟看了看上面的名字,接通之后按了免提。
“爷爷。”她喊了一声。
“小汐,在哪呢?”
盛南汐看了眼旁边的人:“爷爷,我跟竞舟在车上呢,刚刚去见了个朋友。”
“嘿嘿,挺好的,年轻人多交朋友,一块儿玩儿才有意思。”
盛南汐见他不说来意,便问:“爷爷,您在家吗?”
“是啊,我在家无聊,想着你们的新家是不是安顿好了呀,啥时候请我这个老头子去看看?”
盛南汐看了看言竞舟,不知道他的意思所以不知道要怎么答。
言竞舟开口道:“爷爷,我们还有些地方没弄好,等好了就请你去。”
言勇弈却不顺着他的话说:“你小子,这都快半个月了,那房子平日里就时常打扫,你们只用把东西搬去就行。缺啥再慢慢添置就行,你都回来两三天了,赶紧搬。哪有新房不住新人的。”
爷爷说话的语气,对孙媳妇和孙子,简直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态度。
盛南汐在一旁听了觉得好笑。
言竞舟还想再找借口,就听见言勇弈又道:“小汐啊,爷爷看过黄历了,明天是个好日子,是入宅的吉日,你们收拾收拾搬过去吧。”
盛南汐看看旁边的人,迟疑了片刻:“好的爷爷,我们这就搬。”
挂掉电话,她又躺回椅子里。
言竞舟:“干嘛答应,过段时间再说吧。”
“不搬过去的话,爷爷会不会以为我们是假的呀,毕竟你一直被催婚都没妥协,我们又只认识这么短时间就结婚。”她想了想,“这样,我们先各自回去收些日用品。然后明天从医院出来就搬过去。”
言竞舟:“你的身体可以?”
“搬东西是没法,别的没影响。”
言竞舟表示没问题。
他看见盛南汐努力的想着要如何掩饰这场婚姻的虚假模样,可爷爷却早已识破一切,还在一旁加油助力,意图变假为真。
言竞舟忽然感觉自己好像是个坏人,本是两个单纯的合作者,现在自己这一方面却有了别的企图,对方对这一企图还一无所知。
要把实话告诉她吗?
可言竞舟第一反应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