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殷瑜愕然。
她没想到他跟小语一样大。
这么看来，倒是她有点在欺负小弟弟了。
乔恒的视线落向四周，在地上拾起一块鹅卵石，握在手心里冰冰凉凉的，很舒服，仿若把夏天的温热都给驱散了。
“那个……你就当我刚才在开玩笑吧。”
殷瑜挥了挥手，颇为无奈。
她是可以接受姐弟恋，但这小孩子也太小了点。
她以为相差个一岁两岁就差不多了，这相差了整整一个代沟诶！
“怎么可以当做开玩笑？”乔恒眉梢挑着一丝不满，将鹅卵石递给她，“没想到你今天会表白，没来得及准备礼物，就先用这个替代吧。”
顿了顿，琢磨了一下言辞又道：“以后你就是我的女朋友了，可不许反悔。”
殷瑜：“？？？”
这小弟弟还挺上道？
现在的小孩子接受能力这么强的吗？
握着手心里冰凉触感的鹅卵石，她一时间愣在原地，支支吾吾地开口，“你、当真的？”
“当然，我又不喜欢开玩笑。”乔恒点了点头。
原本打算过几天再找她好好说这件事，没想到她自己倒是先开口了。
这段时间她去了a国，他才真的确定自己的心意。
不想再与她这么暧昧地相处，他只想当她的男朋友，但是又怕她这种高高在上的人只是拿他玩玩，并非真的想与他交往。
以至于刚才听到她说那些话时，整个人直接愣在原地。
“我……那什么……”殷瑜支支吾吾许久，后面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刚才就是看他脸红，随口调侃一句，见他问得认真才直接讲开了，没想到他真的就当真了。
深呼吸一下，她脑海里的思绪一下子理清了。
看了眼手里的石头，“这是定情信物？”
“嗯……算是吧，等明天我再给你换成别的。”他都给她买好礼物了，只不过还没做好。
“还给我准备礼物了？”殷瑜眼神里含着笑意看着他，“什么礼物啊？”
“等明天你就知道了。”乔恒冲她笑了笑，眼神里不觉带着点宠溺，“当初你们说要25号才回来，没想到提前了，所以我没能带礼物过来。”
“没事，明天就明天。”
殷瑜捏了捏手里的石头，椭圆形的，也没什么特殊形状。
“别人送石头都是送心形的，你这随便捡了个石头就送人，还挺……有意思的。”
本想说“敷衍”，但害怕他不好意思，也就没说了。
“抱歉，我就是……”乔恒犹豫着想解释，又说不出口。
总不能直接说：我怕你下一秒反悔了，赶紧找个礼物算定情信物？
“没事，你不用解释，我都懂。”殷瑜笑了笑，托着下巴认认真真地看着他。
乔恒被她看得面颊发热，略显不好意思地问道：“你看着我做什么？”
“等明天睡醒，你会不会就后悔现在的决定了？”
虽然现在是21世纪，但是姐弟恋还是有很多人不看好的，特别是他们差了三岁。
三岁一个代沟！
“为什么要后悔？”乔恒神色不解，反问。
殷瑜：“……”
这问题问得好，她回答不出来。
“没什么，你要是后悔了就跟我说，别不好意思。”
她抿着唇，是她没脸没皮缠着人家表白，人家说不定是不好意思拒绝她才会同意的。
乔恒托了托眼镜，脸上的神情温润如风。
不后悔。
当初对凌未语是情窦初开，佩服一个女生而产生的好感。
现在对她，是真的会茶饭不思，会担心挂念。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