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要几颗药吃。
江刻运气好,碰到的都是小痛小病,现在儿子生病,他半点儿都不敢冒险,总是一出问题就跑医院。
唐亦宁坐到江刻身边,伸手接过儿子,让江刻休息一会儿。
江刻动动抱酸了的手,问:“你累吗?”
“我还好。”唐亦宁说,“明天白天我能补觉,你还得去上班呢,趁现在眯会儿吧。”
“不用。”小孩病了几天,江刻眼睛底下已经有了黑眼圈,握住江悠然的小手,说,“这几个月跑医院的次数,都能抵上之前二十年,小孩怎么这么容易生病?”
唐亦宁说:“没办法,小孩儿抵抗力没大人好,你看看这输液室,都半夜了还那么多人。”
真的有很多人,都是年轻的爸爸妈妈,也有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大家都围着生病的孩子转,是江刻没有过的记忆。
生病时的江悠然让人心疼,恢复健康后,他就成了一个开心果,给小家庭带来无数欢乐。
过年时,江悠然终于开始长头发,他学会了翻身,学会了抬头,脸蛋儿越发圆润,皮肤Q弹得让江刻忍不住上手rua,每次都被韦冬颖批评:“别捏他脸,容易流口水!”
江悠然被大人引逗时会咯咯咯地笑,一个人躺在小床上会自得其乐地啃脚丫,还很喜欢被爸爸妈妈带出去散步。
他已经能被竖起来抱,戴着韦冬颖给的虎头帽,穿得棉鼓鼓,被江刻和唐亦宁带到星云坊的儿童游艺区,看小哥哥小姐姐们玩耍,兴奋地“啊啊”叫,然后把口水沾到江刻的肩膀上。
唐亦宁的产假一直休到春节假结束,开春后,望金拉链将迎来新一年的销售旺季,唐亦宁回公司上班,成了一名背奶妈妈。
她不敢懈怠,之前,她和江刻给父母换房、办婚宴,后来又买了一辆新车,在地下车库买了车位,花光了所有的积蓄,江悠然出生后,一切都要从头开始。
她和江刻的收入稳中有升,每个月发工资,两个人都会留出生活费、零花钱、房贷钱,把剩下的钱打到一个共同账户存起来,账户是唐亦宁的名。
他们已经在云遥生活好多年,习惯了周边配套,这些年科创城板块外扩,云遥的房价也渐渐起来,地铁站周围普遍涨到三万多,连着星云坊也贵了不少。
江刻说,下一步的计划就是存够钱,买套大点的房,给江悠然一个更宽敞的活动空间。
唐亦宁问:“303不卖吗?”
江刻想了想,摇头:“不卖,留着吧,以后再说。”
他还是不相信理财,不愿意去玩股票和基金,最相信的依旧是房子。
十一月的一天晚上,江刻跟着李国平结束为期五天的出差,从机场直接回家。
这次出差日程特别紧,他几乎没有空下来过,每天忙完都没时间和唐亦宁视频,想老婆孩子想得不行。
江刻回到家时已经是九点多,他按下指纹锁,拖着拉杆箱进门,客厅里亮着灯,一室安静,正在换鞋时,主卧门开了,有个人“哒哒哒”地跑出来,又听到唐亦宁的叫声:“宝贝儿你穿鞋呀!小心着凉!”
江刻一抬头,就看到一岁多的江悠然光着小脚丫,摇摇摆摆地冲到他腿边,小男孩穿着连体睡衣,满脸兴奋,啊啊叫着向他伸出小手。
江刻一把把儿子抱起来,看到唐亦宁披着外套走过来,她无奈地说:“然仔好像知道你今天要回来,我哄好久,他就是不肯睡,等着你呢。”
江悠然心满意足,抱着江刻的脑袋傻笑,唐亦宁摸摸儿子的脸,指着江刻问:“这是谁?”
江悠然:“……”
“咦?”唐亦宁佯怒,“你学会了的。”
江刻:“?”
唐亦宁哄了半天,江悠然终于愿意开口:“巴巴!”
江刻愣住了,江悠然没得到回应,叫得越发起劲:“巴巴,巴巴,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