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软件一次五十,硬件坏了另算。”
刘玮由此得知,江刻不讲人情,只重利益。
就是想不通,他欠唐亦宁的三千二,怎么就触了江刻的逆鳞?
刘玮瞪着江刻:“你威胁我?”
“对啊,我威胁你。”江刻后退一步,指着大路,“你走,现在就走。”他突然又直指刘玮,一声暴喝,“你他妈试试今天走不走得掉!”
刘玮身子一抖,也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收起那副无赖的表情,说:“我要报警。”
江刻上前一步拍拍他的脸,拍得“啪啪”响:“行啊,你报,你欠了几个员工工资,还欠房东房租,警察正愁找不到你呢,这不正好?”
刘玮:“……”
江刻猛地低头,脸凑到刘玮脸颊边,搞得刘玮一动都不敢动,感觉动一下都能被江刻给亲到。
十九岁的少年眼神阴狠,手指用力掐住刘玮的下巴,一字一句说得清晰:“三千二,结给唐亦宁,买你下半辈子平安无事,如何?”
刘玮避开他的视线,思来想去,权衡利弊,最终咬牙点头:“行,我给。”
——
这三千二到底是怎么拿回来的,唐亦宁花了几年时间才从江刻嘴里撬出来,还是在一次愉悦的床上运动结束后。
而在当时,以他俩的关系,江刻绝不会告诉她讨薪的经过。
第二天下午,唐亦宁高高兴兴地跑到江刻面前,一张脸笑得像开了花,哪里有半分小哭包的模样,她扒着柜台喊:“江刻!我收到工资啦!三千二都打给我了!”
“是么?挺好。”江刻在炸鸡排,眉眼冷淡,反应不大。
唐亦宁歪着脑袋问:“是不是你帮我拿回来的?”
江刻否认:“不是。”
唐亦宁说:“可是,我老板给我打电话,让我收到钱一定要和你说一声。我问他什么意思,他说只要我和你说‘钱收到了’就行,还让我不要和别的同事说,因为她们都没有。”
江刻把鸡排夹出油锅:“哦,我昨晚恰好碰到他,顺嘴提了一句。”
唐亦宁知道他不愿说详情,抿抿唇,郑重地说:“谢谢你,江刻。”
江刻:“……”
他不太习惯这样的情境。
唐亦宁又问:“你没打他吧?我电话里听着,他好像很怕你。”
“怎么可能?”江刻抬眼看她,“我是文明人。”
唐亦宁嘿嘿笑,又把折好的雨伞还给他:“喏,你的伞。”
江刻接过伞,唐亦宁还不走,扭扭捏捏地说:“你什么时候下班呀?我想请你吃饭,这次必须要请了,三千多块呢!要不是你,我肯定拿不回来。”
江刻说:“不用,这本来就是你的工资。”
“你就答应我吧,上次你付钱,我一直过意不去。”唐亦宁开始撒娇了,也许她本意并不是撒娇,但小女孩这样软乎乎地说话,听在江刻耳里就是撒娇,“去嘛,去嘛,吃简单点好了,沙县也行的。”
江刻:“……”
就,头痛!
他看看天色,快到傍晚,想了想,说:“要不,买点菜,去我那儿做饭,外头吃不划算。”
“啊?”唐亦宁惊呆了,好半晌才尴尬地说,“可我……不会做饭。”
江刻嫌弃地叹了口气:“我会。”
——
把一个才认识数月的女孩带回出租屋,若是发生在别的男生身上,唔……总有点动机不纯的意思。
而江刻就这么说了,也这么做了,天地良心,他真的没生一丁点别的心思,纯粹是觉得花三十多块钱吃顿沙县很不划算。用这些钱去买点菜,在家自己做,可以吃得很好了。
唐亦宁也没生一丁点别的心思,她还太小,涉世未深,对方又是江刻,他说什么她都信,几乎算是言听计从。
江刻和店里的同事调了班,六点走人,唐亦宁心情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