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为了救阿忧,将白岩山的尸骨找到封进这个铁盒之中。”
白绻朝铁盒看了眼,道:“即便白岩山已经死去,他死时的怨恨仍然留在他的尸骨上,日复一日地想要找到阿忧,所以我和无尘将铁盒封印藏起来,我留在这里看守他,而无尘则带着阿忧去白昼城。”
只要远离铁盒,他们就有机会去寻找治疗阿忧的办法,哪怕不能根除,抑制也好!
听完白绻所讲的故事,沐九歌问道:“所以白无忧现在仍然处于不稳定的状态,他随时可能再次爆发?”
“可以这么说。”白绻道:“在被阿忧找来时,说实话,我是有些怨无尘的,我没想到他会将这件事记录下来,并且将书都赠给了阿忧,但过来的路上我想了许多,比起让阿忧在爆发时慌乱无措,倒不如让他先知晓一二,有个心理准备。”
这些年白无忧不曾爆发过,也就是说他和白无尘找的药对他是有效的,只要白无忧继续服用的话,也许真的能就此永远抑制住。
之后只要想办法在阿忧继任白狐族族长时避开洗礼就没问题了。
想到此,白绻终于冷静下来,长吁了一口气。
“沐公子,等我封印好铁盒我们就回白昼城,先劳烦你帮我戒备四周,这是白狐族的耻辱,我不想再让第三个人知道……”
沐九歌:“行。”
白绻拿着铁盒重新走向枯树下。
被他撕下的灵符就扔在旁边,他的还闪着微弱亮光,而白无尘的就像蒙上了灰一样,脏兮兮的连灵符纹路都看不清。
白绻盯着白无尘的灵符许久……
如果当时他能过来看一眼,也许就能早一点发现白无尘已经……
将心思收拾好,白绻深吸一口气,开始在空中绘制灵符。
火堆噼啪作响,似乎是察觉到自己要再次被封印,白岩山的气息不断从铁盒中溢出,又在定乾坤的神威之下缩回去,反反复复几次,直到白绻将灵符拍在铁盒上,那股气息在彻底在林中消失。
将铁盒埋回去后,白绻还拔了几根头发系在铁盒的锁扣上。
只要灵符被揭,铁盒被打开,他就能感应到。
做完这一切,白绻和沐九歌才返回白昼城。
两人刚落在白昼城的结界口,脚步同时一顿。
兽类的警觉性让白绻汗毛竖立,像是遇到了比自己还要强大数倍的敌人一样。
而沐九歌停顿的理由很简单,因为这种感觉她很熟悉……
她舔了下嘴唇,看向白绻:“白长老,你先进去吧。”
白绻看着沐九歌,有些迟疑:“这不太好……”
将沐公子丢下,让他独自面对神使,这也太不厚道了……
“没事,回去吧。”沐九歌将定乾坤递给白绻,“顺便替我把它放回去,太重了。”
白绻:“……”
定乾坤:“……”
白绻离开后,君墨离才带着一身低气压从暗中走出来,神情冷漠,薄唇紧抿,眼神凶狠得像是要来杀沐九歌似的。
而实际上他只是被气疯了……
沐九歌道:“我让定乾坤给你留口信了,你看到了吗?”
君墨离不语,气氛顿时变得微妙起来。
僵持片刻后,沐九歌叹了口长气。
就在君墨离以为她终于知道错了的时候,沐九歌接下来说的这番话让他大跌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