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檐下,沐北寒坐姿拘谨地将他的疑虑告诉昧火,昧火也脸色沉重地听着。
话音落下后很久,沐北寒和昧火都没说话。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昧火眼中冒出寒光,“就宰了那小子!”
“……”沐北寒咳嗽一声,“昧火大人,这只是我的猜测,也有可能不是……”
“不是什么不是!”昧火暴跳如雷,“早知道当初我就不把他从北川捡回来了,就让他死在北川吧!真是造孽啊,我怎么就——怎么就把他捡回来了呢!”
有个小白脸就够让清夜大人头痛的了,现在还来一个小白脸!
不行,它得帮清夜大人将这个可能性给扼杀在摇篮里!
昧火眼中升起杀意,它朝沐北寒勾勾爪:“过来,我有个计划……”
沐北寒:“……”
与此同时,南宫烨也在这座城镇里。
他找了家酒楼,沉默地喝着酒,魇看着一坛酒被他面不改色喝完,道:“你可以去跟沐九歌说开,何苦什么都藏在心里。”
闻言,南宫烨手一顿,看向魇:“说开后就是和君墨离一样的下场,你觉得我会有他那么蠢,急于将自己的心剖开让沐九歌看清楚吗?”
魇不懂人类的感情,有时候很简单,有时候又看着很复杂,明明就是同一种东西,却又好像不是同一种东西。
“再者……”南宫烨眼神沉下来,他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将心里的火烧得更旺,“她现在为了找到君墨离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这要是让君墨离知道了,恐怕我连一丝机会都没有。”
魇:“……”
现在你也好像没有一丝机会……
南宫烨攥紧酒杯:“我也不是想让她将注意力从君墨离身上挪开,但至少这样冲动莽撞的行为她可以慎重考虑或是跟我们商量后再做。”
但好像沐九歌习惯了一个人承担所有,每次等他们发现的时候已经迟了,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事情的发生,再到结束。
看着沐九歌遍体鳞伤后再次遍体鳞伤。
他以前不懂这种感觉,看着别人为了心爱之人而痛哭流涕他只觉得有趣,短暂的有趣过后便是无聊。
哭有什么用呢,伤势能好转吗?人能死而复生吗?除了让人听得心烦以外好像也没什么用处,还是说哭能让旁人感同身受?
魇看着南宫烨让小二再拿一坛酒过来,它无语凝噎:“你就算喝死在这里,沐九歌也不会过来把你带回船上,还是由我带你回去。”
南宫烨:“对面就是客栈,我直接住下就行。”
魇:“……”
它无话可说。
魇正想离开,忽然瞥到楼下有两道熟悉的身影,它又重新坐了下来。
“沐北寒和昧火来了。”
南宫烨刚抬头,沐北寒和昧火已经顺着楼梯找上来了。
南宫烨冷脸看去,昧火看着他那张脸就来气,差一点就没忍住要在酒楼里动手了!
它深吸一口气,语气带着不耐烦:“喂,你还准备在这待多久?回去了,我们马上就要启程离开这了,你要是不想走的话那最好!”
南宫烨看着昧火,放下酒杯轻嗤了声:“你这只狐狸真是憋不住坏啊……你是恨不得把我丢下,又怎么会亲自过来通知我,说吧,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