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九歌离开后,张光辉还没有回过神来。
张老太太生怕张光辉有事,连忙起身走过去晃了晃张光辉的手臂:“光辉啊……”
凑近一看,才发现张光辉已是满头大汗,张老太太顿时怕了,连忙转身指着小辈们:“都、都别愣着!把沐九歌给我拦下来!”
小辈们纷纷站起来正要去,被回过神来的张光辉喊住:“都别去!”
小辈们看看张老太太,又看看张光辉,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光辉啊,你就这样任由沐九歌骑在我们张家头上耀武扬威吗?!”张老太太气急败坏,“忠辉已经没了,张家只能靠你了啊!”
“我知道!”张光辉努力抑制住身体的颤抖,“就是因为要保住张家,所以才不能跟沐九歌作对!”
张光辉这话顿时让张老太太和小辈们感到茫然。
明明是沐九歌害他们张家至此,张家不报仇也就算了,居然还不能得罪沐九歌,这是什么道理!
“娘,你听我的。”张光辉握住张老太太的手,“就当是为了大哥,你难道不想报仇吗?!”
“我……”
张老太太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张光辉匆匆打断:“要为大哥报仇,要保住张家,我们就不能与沐九歌为敌!之后,张家要养精蓄锐,为去玄苍学院做好准备,你们都听清楚了吗!”
小辈们面面相觑,没人应答。
张老太太看着张光辉的神情,总觉得他隐瞒了自己什么事。
给忠辉报仇,和保住张家并不冲突啊,杀了沐九歌,照样能保住张家啊……
张光辉擦掉额头上的冷汗,吩咐下人:“从今天起张家闭门不见客,所有人都给我回去好好修炼!去了玄苍学院后别管别人怎么议论张家,都给我好好修炼!张家的兴衰荣誉就全靠你们了!”
张家闭门不见客的消息传到司徒宏志的耳中,司徒宏志冷哼道:“定是怕我司徒家上门要个说法!闭门不见客又如何,我司徒府有这一遭,他们张家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沐九歌正在院中吃葡萄,闻言,核一吐,讥讽道:“司徒将军,您都这副样子了,好好歇着吧,等伤养好了就留在盛王府给本殿下打工。”
“放屁!”司徒宏志气得浑身发抖,“黄齿小儿你休想!”
沐九歌白眼一翻,懒得理他。
白纸黑字的契书已经写了,也已经画押了,不想也得想。
司徒雪和司徒宏志在盛王府养伤,司徒静在外奔波处理司徒府的事。
赫连楚倒是有好几次想找沐九歌说话,但是都被沐九歌躲开了。
沐九歌没想到玄苍学院的长老这么粘人,跟狗皮膏药似的甩也甩不掉。
于是这段时间,沐九歌能不在盛王府就不在盛王府,免得被赫连楚找上门来。
“你就为了躲赫连长老,拉我们来赌石坊啊?”蒋浩然对小舅子沐九歌无语了,“赫连长老又不是洪水猛兽。”
“就算不是洪水猛兽本殿下对玄苍学院的任何人都没有好感,再说我感兴趣的只有她的炼丹炉,既然炼丹炉不能给我,我对她自然无话可说。”沐九歌拿走蒋浩然刚切出来的羊脂玉,瞥了他眼,“本来连兴趣都没有的,某些人不如扪心自问事情发展成这样是因为什么。”
蒋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