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九歌和沐北钦相视许久,沐北钦率先挪开视线,语气冷漠:“雪儿受伤还是先在马车里待着,等这边的事情结束,我会带她去看御医的。”
“那可能等你看到她的时候,她就已经死了。”沐九歌道。
“够了!统统给朕住口!”皇上一掌拍在桌上震怒,“你们眼里还没有朕?!朕不管司徒雪,也不管蒋浩然,你们以为朕向你们讨要灵石玄天神草是为了朕吗?!朕是为了国师!国师重伤未愈,朕已经将国库都掏空了!”
“重伤?!”沐九歌表情一变,“怎么回事?”
“朕怎么知道!”皇上怒道:“即便是朕,也不能随随便便进出国师殿,等朕得到消息时,国师已经出事了!”
发了一通脾气,皇上心力憔悴地坐下来,扶额道:“太子已经将玄天神草呈上来了,其他皇子公主也将自己有的东西都给朕了,就剩你和你妹妹以及老七。朕向来一视同仁,既然他们都给了,你们也必须给。”
“东西我自会送到国师殿,父皇还是想想怎么给司徒家一个交代吧。”沐九歌看了眼沐北钦,“司徒家唯一的儿子死了,说是断子绝孙也不为过,剩下的司徒雪也是重伤,光是一个不明是非的司徒静也成不了大事。”
“父皇……坐山观虎斗也该看够了,再不出手,天霄国可就要出乱子了。”
“放肆!”皇上恼道:“什么坐山观虎斗,你休要胡言乱语!”
沐九歌朝皇上拱手:“儿臣告退。”
“站住!”
沐北钦腾地从地上起来,欲要拦住沐九歌。
“对了。”沐九歌忽然停下来,扭头看着沐北钦,“太子既然能从天玄山脉带回来玄天神草,怎么不能将司徒坚的尸首带回来?这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听着都让人难过啊。”
沐北钦阴鸷地看着沐九歌。
御书房外,沐北寒焦急等待。
听到开门声,沐北寒连忙扭头看去!
“九弟!”沐北寒连忙上前,上下看了眼,“没事吧?”
“自然没事。”沐九歌朝沐北寒笑了笑,看向门口的太监,“带本殿下去母妃那。”
“没有皇上的吩咐,咱家——”
泛着寒光的剑刃贴着脖子,沐九歌冷声道:“听不懂人话,嗯?”
太监抖如筛子:“咱、咱家这就带着九殿下过去……”
宁妃和宴离被关在冷宫里,而且并非是今日请进宫的,两人被五花大绑捆在柱子上有几日了,因好几日没喝水,嘴唇干裂到出血。
“九儿!”宁妃看到沐九歌时瞬间红了眼眶,“你安然无恙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沐九歌将宁妃轻轻扶坐在地上,眼中也多了丝暖意,“让母妃受苦了,要是我早几日回来,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胡说什么呢!”宁妃热泪盈眶,抓着沐九歌的手臂仔仔细细看了遍,“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对了,轻歌呢?”
“在宫门口等着。”沐九歌看向另外一边的宴离,“母妃,你们是什么时候进的宫?”
“太子回宫那日。”宁妃道:“我听说是带回来了玄天神草,当时我以为你和他一起回来了,没想到回来的只有太子一人……”